现下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刚摸清这女子的来历,怕是让人从青楼里请来的。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故意下的一个钩子,怕是只要他们今天真的现身而出,便会被另外一个山头的人前后夹击。
好在他行事时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现在还能混进这堆人里。本来还想将计就计,将那个山头的人引出来一网打尽,怎料到容心远竟然就这般意外的出现在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思絮乱,也害怕自己看向容心远时神色有异,便与那小姐调笑不已。容心远在一旁冷眼想看,心里直哼:看看那眉来眼去的,好一对狗男女!
心里刚讽完二人,他便豁然一惊,没料到自己情绪竟这般愤恨。不禁摇了摇头,忙劝导自己,这该是件好事。
这贼头子有了新的目标,怕是再也看不上他,也不会与他行那些事。不若就当这些个日子是场噩梦,现在终有了解脱的机遇,不该感谢,有这个女子的出现么!
这么想着,他眉目渐舒,像是放下了心中大事,整个人都显得放松不已。然不知他的神情几端变化,都被卫修一个不落的摄在眼底。他突然低头笑了一声,一旁的白衣女子好奇的看着他,玉手轻轻的抚在卫修腿上,轻声道:“李郎,想些什么呢,这般喜不自禁的?”
卫修道:“不,不过是想起了一件趣事。白姑娘,如若你喜欢的人,拒你,抗你,逃你,你待如何。”
白姑娘双颊一红,眼神波光流转的看着卫修:“定是爱他,等他,追他罢了,媚娘无论如何,都是不愿迫自己的情郎的。”
她这般表露心意,却见眼前的男子轻笑摇头,眼底闪过慑人的神色:“这样何时才能圆满,定是强他,迫他,捉他,才能抓在手里。”
白媚有些疑虑,可她看着他俊逸的脸颊,只能软软的趴在他结实的肩头,轻叹道:“李郎真真男子是也。”
真男子的卫修脑子里转的那些画面,白媚不清楚,可背脊一阵发寒的容心远可就感觉到了。他觉得他现在留下来,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待腿脚没那么酸涩,他便打算起身告辞,拄着木棍行走了几里的距离,回首看着那远处的火光,叹了口气。
正打起精神,准备寻个好地方过一宿时,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他被扑的一个踉跄,被一具火热的身子牢牢压在了树干上,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佻而危险的响起:“媳妇儿,你这是要往哪去啊?”
第七章、
容心远细细的细了口气,才轻声道:“你先把我松开。”
“不!”
“松开,我们好好谈一谈。”
即便是性子再好,这莫名其妙的折腾了一番,终究还是没办法忍下去。容心远用力的往后一撞,卫修忙退了几步,避开了,倒是让容心远得了行动自由。
卫修还要说些什么,便见他那一贯温和的媳妇儿转过身来,怒容满面的狠狠将包袱扔在了他身上,一张脸气得通红,支起手中的木棍便往他挥舞过来!
卫修手忙脚乱的躲着,不敢真的动武,怕把人伤到,反而真的就被人追的到处乱窜,毫无形象。要是要山上那帮人瞧见他这般没出息的模样,怕是要笑上好几年。
卫修本还觉得自己甚是有理,甚至还想着要把人连夜绑着扛回寨去。竟是没想到现下是这般情形。容心远追的累了,喘个不停的用拐杖撑着自己,大声斥责道:“谁是你这混账的媳妇儿!你这个天杀的淫贼!你强我便罢了!凭甚不让我走!”
“我与你是甚关系!你囚着人是还有没王法,我这身子不男又不女,所以你耍的很是开心!现在有的是姑娘让你欢喜,你还捉着我不放做什么!还一口一个媳妇儿!呸!你这龟孙儿当我是娇贵的姑娘家,让你这淫贼破了身还非你不可了!”
卫修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狭长的凤眼睁的大大的,很是无辜。盯着对方气得不行的模样,他倒是没被对方的言语所激怒,反而在认真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难道他都和媳妇培养了那么久的感情,怎么如今变成了他囚着他不放了。只是媳妇儿下山又危险,平日里身骨子又弱,被肏一下就要躺了一阵子,这般虚弱的身子,还能跑的到哪去。
更何况容心远也没和他说过要走啊,如果真的想走,应该早点和他说。当然,他答应不答应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见着贼头子立在那儿半天没说话,沉默的面容半掩在黑夜里,瞧着便又点渗人。容心远怒火一过,反而就怂了起来,闭紧了嘴,手捏着那木棍警惕的看着卫修。
好半响,卫修才缓缓的,缓缓的举起了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事情没说清楚。”
见媳妇儿呆呆的脸,卫修倒是起了些戏谑的心思:“媳妇儿,你说我囚着你不放,若是我没记错,是媳妇儿你,病了好久。我分明是将你留下,好心的照顾,怎么就成了那龟孙儿的淫贼呢。”
容心远愕然张嘴,被他这番颠倒是非给唬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病成那般模样,哪次不是因为这人对他...对他做那些事。
现在反倒是变成了他忘恩负义?可确实也没法子反驳,毕竟他也的确是受了那些照顾。紧接着,卫修还加了一句:“你从未开口说过要走,你怎知我不会放你?”
两句话如响亮的耳光,啪啪的扇的他面红耳赤,简直快羞的说不出话来。他忽然想起,之前老六让他与卫修说,送他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