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枫叶儿说尽好话,那车子依旧吱呀吱呀的越行越远,渐渐听不到了
枫叶儿气得发抖,指甲都刺进掌心。
小时候家里穷,才五岁的时候,枫叶儿在街上玩耍,被添香馆的教习师父看上,三两银子从欢喜的父母手中买下带回添香馆。教习师父说他将来一定能成为添香馆的头牌公子。
为了这一句话,小小的枫叶儿在添香馆过得颇为舒服,他生得漂亮,性子又乖巧聪明,学东西也快,虽然一开始因为不懂规矩也受过责骂,却也不会将话说得太重,到了后来,少年渐渐长大,出落得精致动人,再加上教习师父们对他格外宽容和气,性子也是张扬热情,初一挂牌,便名动四方,独特的张扬大胆,妩媚热情,让一众看腻了柔柔弱弱,细声细气的客人既意外又惊喜,不但一举破了添香阁历代红馆人chū_yè的纪录,更是被评为大陆十大美人之一。
虽然是终究以色侍人,身份低微,但面对这样出色妩媚的人。天下有几个人忍心说一句重话?
自从挂牌三年之后,枫叶儿自赎自身,脱了贱籍,便在乌延各处行走游历,更是从一位客人手中磨着学了极高明剑术武功,丰富的见识阅历,精彩的剑舞,更是让他成为极少数能够将盛名维持超过五年的红馆儿。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艳名更炽,更是有着大把的拥护者。到了哪里都是礼遇有加,何曾如现在这般低声下气,委屈求全
想到那人任由自己轻语相求却不发一言,枫叶儿眼中寒意跟华有得一比。(!原谅我贫乏的脑袋实在找不出形容的词语)
眼光扫到一边的饭菜,更是气极,便想打翻了事,伸出的手却在接触到木盆时顿住,神情渐渐冷静下来
尘低低的叹了一声,枫叶儿身子一软,无力的靠在墙上,几乎就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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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一直没有醒来。
在这始终明亮的屋子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时间也好像停下了脚步,只有从定时送来的饭菜推断过了多久,每次饭菜送来,枫叶儿都是想尽办法求人,希望能够让修得到消息。一开始客气有礼,好言相商,然后便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几次以后甚至连媚术都用上了。可是不管什么方法,外面那人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毫无反应,甚至连每次来去的时间都分毫不差。
再一次的重复话语,再一次的失败,再一次静静听着车轮声远去,枫叶儿面无表情的盘膝坐下。将木碗中的饭菜吃掉,随手将碗塞回窗里,起身往床塌走去。
脑海中封存的记忆仿佛被无形的手翻了开来,一幕幕鲜血淋漓的场面,各种各样的人的面容,各种训练的过程,一幅幅令人心惊的场景,无数次被人玩弄的经历,佛仿时光倒退,少年回到了钟家,没有把手的门,空旷的房间,三个月九十一天,被撕裂的痛楚,当鲜血缓缓流过每一寸肌肤,当那具丑陋的身躯压上身体,当他将那恶心的东西塞进口中,当他的唇落在身上,当他将赤裸的自己摆在人群面前,当几十双手在身上游走,当一个个陌生的男人扳开他的双腿,当火光升起
醒了?深紫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喜悦
你叫什么名字?紫袍的男子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少年,语声柔和
将少年霸道却不失温柔的抱起放到床上:刚醒来,先睡会吧。在少年怔然的瞬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俯身在少年唇畔印上一吻,起身离去
紫袍的男子神情柔和:你跟我走么。
男子快意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真是任性呢。不过,我喜欢。
将剥好的虾仁放到少年面前的餐碟中,在少年将虾仁吃下,脸上有抹温柔泛起
阳光照耀下的湖面上,男子强势的将少年拉进怀中,温热的唇覆上了少年柔软的嘴唇,霸道的撬开紧闭的牙关,吸吮着少年口中的津液,狂乱的纠缠少年的舌。激烈的吻让少年几乎窒息,结实的手臂几乎要将少年的身体勒断。恼怒于少年的抗拒,咬破了少年的舌尖,吸吮着少年的鲜血
客栈里,少年由昏迷中醒来,一手将月型的利刃塞进少年的手里,一边固执的撬开紧闭的唇,温柔的轻吮被他咬伤的舌尖,另一只手却坚定的解开了少年腰间的丝带
面对着忠心耿耿的灰发老者
我是不是很傻?说是还他的,其实只是在找个借口留下,被作践也是自找的少年的声音极轻,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第六章:牢狱(三)
什么客人,你本就是我的人了。男子将少年的脸扳过,脸色有些阴沉。
美丽的亭子里,成群的侍妾面前,男子笑了起来,满意的吻了下少年粉嫩的唇:怎么,吃醋了?不用在意她们。你和她们,不一样的。
人尽皆知的流言:外面传王爷不知从哪找了个倾国倾城的娃娃回来,不但将人安置在枫院,还对他千依百顺,独宠专房,为了个娈童,连王妃娘娘都冷落了,传言这娃娃不但长得美,对床弟之事更是身怀绝技,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谷口一道紫影冲天而起,迅速掠到台前,却没有上台。只是将目光盯在老者怀里的少年身上,目光深沉阴冷
男子缓缓走进房间,眼睛不离少年身上:你打算怎么跟我解释?我的倾城?
紫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将少年的双手举过头顶,男子神情魅惑:倾城,你似乎忘了,你根本没有资格拒绝呢。
客栈内:顾轻尘已经死了。少年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