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
“公子有何吩咐?”
韩晔放下碗筷,摆了凳子,让秋水坐下。秋水受宠若惊地不敢就坐,却被韩晔按在了凳子上。韩晔静静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公子。我的身份来历也不便与你细说,从我受伤之日,你便照顾我,我很感激。”
秋水抿唇:“能伺候公子已是秋水的福分,哪里敢担公子一句感激。”
韩晔收起了平日里的戏谑,望着秋水,目光柔暖,“我是认真的。只是,除了感激,我却不能给你更多。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耽误你。”
秋水将头深深埋下,隐去眼角的泪水,“秋水明白。公子与将军……乃是天作之合。”
韩晔不忍伤她,却明白自己势必如此,“没有人生来就势必为奴,也没有人生来就是让人伺候的,你是个好女孩,你会有好的归宿。”
“多谢公子。”秋水抬头,笑容有些酸涩。她第一次见到韩晔的时候,那个浑身血污的男子,眉眼含笑,掩不住通神的光华,当他对自己微笑的时候,便如同微风惊破一池春水。只是,秋水知道那样惊艳绝伦的男子,自己永是渴望却不可及的,那是一个太遥远的梦境,美得让人忍不住窥探,却不敢惊扰,“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公子,如今,我想,一切都有答案了。”
韩晔淡淡一笑,“我与他,或是缘分,我也说不清。”
爱情就是缘分,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只是遇到他,爱上他,一切都是对的。
“查得怎么样了?”白轩容随意地翻看着古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赵璘睿立在堂下,忖度了一番才开口,“臣已命人查过,韩晔确有淄平县户籍。”
白轩容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中秋夜宴至今不过两日,赵璘睿已查到眉目,不愧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眼神中划过一丝欣慰,唇角边的笑意却更值得玩味,“丞相似是还有话说。”
赵璘睿点点头,“臣以为,淄平县地处偏远,户籍制度时有混乱之象。臣斗胆揣测,韩晔究竟真的来自淄平县还是南彧漓有心包庇,怕是有待查证。”
白轩容颔首,“南家军中的兵士又是怎么说的?”
赵璘睿道:“臣怕引起南彧漓他们的怀疑,并未多做盘问。只是听闻,韩晔确是在涧水城与南彧漓相识,入得南家军后颇受重用,也屡立战功。而后在一年之前的旗安城一役中受伤。”
“受伤?”白轩容放下了书,回忆道:“当时南彧漓率领南家军击退哥舒一部回朝之时,并未见韩晔其人。”
“算算日子,或许他回朝之日,韩晔仍是伤重未愈。”
“重伤未愈?”白轩容唇角的笑越发冷然,“从回朝之日到出兵陈国不过一月之余,韩晔便从伤重之中恢复还能披甲上阵,其中因由倒是颇耐人寻味啊。”
“陛下圣明。”赵璘睿素知白轩容心思极其缜密,“臣定当继续查访。”
“嗯。”白轩容点了点头,“莫让南彧漓和韩晔有所察觉。”
“是。若是查得韩晔身份可疑,陛下便可名正言顺治南彧漓包庇之罪,没收他兵权。但若韩晔身份清白,他武功卓绝,无外戚之惮,倒是可用之才,可为陛下重用。”赵璘睿不紧不慢娓娓分析道。
白轩容的眸中看不出喜怒,唇角的笑意颇耐人寻味。
“陛下似是另有谋算。”赵璘睿大胆臆测道,“难道陛下想收韩晔为面首?只是韩晔性格颇为强硬,怕不是肯俯首帖耳之人。”
白轩容依然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孤若真的要他,还怕没有办法吗?你且继续做你的事。”
“是。”赵璘睿深深一揖,“敢问陛下,准备如何处置那哥舒的奸细?”
白轩容的目光轻轻扫过赵璘睿,“丞相不如同孤一起去看看?”
白轩容将荆慕楚囚于天牢的最底层,那里阴冷异常,周围散发着霉烂的气息。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看到荆慕楚的模样时,赵璘睿还是震惊异常。荆慕楚全身赤果被绑在一个巨型的水车之上,一坛池水浑浊不堪,不知水中加了什么东西,不时散发着一股恶臭。而荆慕楚浑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从鞭痕到烙印,看得赵璘睿阵阵作呕,良久不发一言。白轩容冷冷一笑,在墙壁处按下一个机关,巨大的水车突然转动起来,将荆慕楚翻转得半身浸泡在池水之中,没了意识的荆慕楚突然在水车上挣扎起来,却终究是徒然,待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之际,水车又将他翻转上来,而荆慕楚却早已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面上无半分人色,全然看不出平日里器宇轩昂,翩翩少年郎的模样。赵璘睿素来知道白轩容手段残忍,却也未料到他竟会狠辣至此。遥想昔日曾见白轩容与荆慕楚在御花园中缠绵恩爱的模样,如今,赵璘睿也只能感叹一声天子之威,不可触怒。
“我真想现在将你放到哥舒洛一的面前,让他看看你的下场。”白轩容淡淡道。
荆慕楚沉默了许久,似是在调整气息,许久嘴角慢慢牵起一个弧度,虚弱道:“潜伏到你身边的第一日起我便想过自己的下场……我不后悔,他也不会。你是无情,而他……是无心……”
白轩容突然取下墙上挂的鞭子,出手疾如闪电,还未等回神,鞭子已击上了那最深的一处烙痕,霎时,伤□□裂,血汨汨地涌出。
“呃…….”荆慕楚此刻连大喊叫的力气都没有,却是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