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万没有想到电脑竟然贵到那个程度,这批电脑初步核算下来的的涉案金额竟然高达20万元!
20万啊!
镇上一个农民家庭累死累活一年,最多也才赚个5000块啊!
这两小贼一偷可就是二十万啊!
这下全镇上的人都亢奋了,因为这样大的涉案金额可是要公仆公审的,而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料,当天下午派出所就在门口挂出了通告,第二天早上要在戏楼坝子那地方公审。而第二天,真是隔天一次的大赶集,全镇最热闹的时候。
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苍天绕过谁!
不过镇里虽然其他人都热血沸腾,等着第二天的公审。但这件案子真正的大功臣,邵云邵小爷却正在家里,裹着被子可怜兮兮的发抖。
文彦哲打开房门,端着碗黑黑乎乎的中药走了进来。
这人真是,明明是他生病了要吃药,结果倒好,这家伙一逮着机会就呼呼大睡,反而害自己整天要在旁边看着,还得按时给他喂药。
果然生病的是大爷,他得好好伺候着。
“哎,邵云,起来啦……起来喝药了。”文彦哲毫不客气的掀了掀被子把床上的人给弄醒了,然后把药碗给递了过去。
不过虽然语气不善,但手上的动作倒是挺温柔的,药也是凉好了的,温度正合适。
“啊……?又要吃药了啊?”邵云睡的迷迷糊糊的起来,接过了文彦哲手上碗,捏着鼻子一口闷了下去。
中药味道挺浓的,还放了提神的薄荷,一口干下去之后邵云整个嘴巴都有点麻麻的,一时间困意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啧啧……这东西,真不是人喝的!”邵云咂咂嘴感叹了句。
“不想吃药就别生病,谁叫你不把身体当回事儿,硬抗抗出事儿了吧。”
听着文彦哲小声呵斥,邵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还真是这次是自己托大了。
那天晚上也许是搬东西的时候弄了一身汗的缘故,回来的时候他鼻子就有点痒痒的,想要打喷嚏的样子。可是邵云并没有当回事儿,这几年他到处玩玩闹闹,弄的浑身是伤的时候都有,还不都是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又生龙活虎的了。
所以也没多管,甚至因为怕妈妈发现,连热水澡都没洗,直接扒了衣服就躺床上睡着了。
可没想到,这一躺下,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不经常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绝对不是小事儿,这事情搁邵云身上可算是对了。别看邵云小小年纪壮的跟头小牛一样,可这病来如山倒,任是他这头小蛮牛也扛不住。
发烧到40°,邵云是彻底的萎了。
按理说发烧到这个程度,怎么招该去住院打针输液了,可邵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提到要去医院打针,整个人就跟疯魔了一样,都烧的人都晕乎乎了,还能把按住他的医生踹开,而且挣扎的实在太厉害,给闹的针都差点扎到医生身上。
这样的不配合,弄的医生也没办法了,这要是扎错了扎坏了,他可赔不起。
最后实在没办法,给开了退烧药之后,只能吩咐家长把邵云领回了家。
退烧药是速效,虽然当时把高热退下去了,但邵云的体温却还是没彻底降下来,一直在38.5°左右维持这,低烧虽然不吓人,但一直这么烧下去也是伤身。
不过还好镇上还有几位老中医,既然西药没办法了,那就试试老祖宗的东西。
还别说,中药虽然玄乎了点,向来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的,但这几幅药剂下来对邵云却实在管用,没两天就不烧了。只是病去如抽丝,整个人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而且还得继续吃药固本培元。
文彦哲接过邵云喝光的药碗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踢了鞋子爬上床,拉过被子在旁边躺下了。因为怕高烧烧坏了脑子,他这几天可没少用精神力帮邵云进行脑部刺激,一番折腾下来,他也是累得不行。
这会儿想到这几天的辛苦,文彦哲就忍不住小声抱怨道:“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啊,打个针输个液就能好的事儿,你偏偏要折腾个天翻地覆,全家都跟你一起提心吊胆的。”
“嘿嘿,我不是怕打针,而是……而是,哎跟你说了吧,打针可比挨刀子还痛!就年初的时候,我就去打了一针,预防‘脑膜炎’的,那针又粗又长扎进肉里可疼了。”
邵云可是对当时打预防针的场景记忆犹新,那天还是学校里安排去打的,一个班的人都得去。
三十几个小孩排成一列,挨个的到医生面前挨针,邵云个字高大所以排到了最后一位。
起初时他还笑呵呵的,看着前面那群胆小鬼挨了针之后哭哭啼啼,可后来有个小女孩儿因为实在哭闹挣扎的厉害,打到医生,让针头卡在肉里后,在场的其他人就都不淡定了。
一个二个的拼了命的往后躲,仿佛医生那就是刑场一样,再向前一步就会是死亡。
躲着躲着,邵云就被推到第一个。
其实看着扎到肉里的针头,邵云也有些怕了。但班上有几个可是认了他作大哥的,这时候如果逃了,就太丢脸面了,往后他还怎么在青云镇上混。
骑虎难下,邵云最后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上了。
当针头扎入肉的那一刹那邵云感觉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每个毛孔都向针管致意了一下,明明推入药水只需要几秒钟,但他却感觉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药水全部打完拔出针头的时候,邵云才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