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脸上的伤感竟觉的心疼,她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段瑾棠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谢谢冯小姐。”冯婉莹有一瞬间觉得他眼里很疏离,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冯婉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勉强笑了笑:“都跟你说让你喊我婉莹了。”段瑾棠很快就恢复了,柔和的喊了他一声:“婉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他们两个如同是书中描写的人一般,一个是镜中花,一个是水中月,都是虚幻的,偏偏一举一动都很赏心悦目,冯夫人笑了声:“继霖,你看这俩人多般配啊,天造地设一般。你这做哥哥的就同意了吧。”
冯继霖也笑:“我没有不同意啊。”冯夫人看了他一眼:“你同意刚才还那么为难人家?”冯继霖对他媳妇很是宠溺,话里都是:“好吧,既然夫人不相信,那我等一会亲自送我这妹夫回去总行了吧。”
一顿饭上升到了妹夫的位置,段瑾棠发现自己没有高兴,反而更紧张了,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拒绝不是,不拒绝又担惊受怕,他这个人就这么点本事,恃强凌弱,看见好欺负的欺负,一旦事情不对头了他就想跑,可是现在好像是跑不了了。
段瑾棠的心里跟黄连一样苦,他看着冯继霖当真要送他时都要笑不出来了,冯继霖的司机是廖敬,眼神凶恶,段瑾棠记得他,副驾驶座上是赵恺,他也记得,他跟冯继霖坐在后车座,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车,大概都是跟着冯继霖的副官,重兵保卫,盛意难却。
冯继霖笑问到:“家住在哪里?”
段瑾棠报了一个名字,冯继霖笑了下:“你这么早回家一般都是干什么呢?”
段瑾棠挺着背一字一句的斟酌:“也没有干什么,很早就睡了。”冯继霖笑:“你平日里有什么喜欢的活动吗?我看你今天也没有跳舞。”
段瑾棠嗯了声:“我基本没有什么消遣活动,我也不会跳舞,让少帅见笑了。”又叫他少帅,冯少帅脸色便有些沉,他笑着说:“那段先生喜欢听戏吗?”段瑾棠刚想说不喜欢,就被冯继霖截住了话头:“我听婉莹说你喜欢,上一次去你家就是听戏了,说你喜欢武家坡。”段瑾棠想不起武家坡讲了什么了,他只好嗯了声,冯继霖接着笑道:“今晚我请段先生听戏,以报段先生救命之恩。”
段瑾棠还未拒绝,冯继霖已经跟前面的赵恺道:“去月桂楼。”
段瑾棠看着车子转弯,离他家越来越远,他心里的恐慌又漫了上来,这其实跟上一次劫持差不多了,他是个小心肚肠的人,冯继霖想干什么他不清楚,可是冯继霖不喜欢他这个妹夫他还是能够听到出来的,无论是晚饭前的咄咄逼人,还是晚饭中的虚情假意,他都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不喜欢他,更清楚一点说他不喜欢自己当他的妹夫,他大概挨着他什么事了,或者他更看好金瑞西,当着自己的面让婉莹陪他,那他就是更中意金瑞西了。
段瑾棠心里清楚便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容乐观,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了,老老实实的静观其变吧,现在就算容他反悔也悔不了了。
冯继霖看他一路都僵直的挺着背,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背:“你这样坐不累吗?”段瑾棠动了下背,不太适应他这个动作,这其实已经不太像一个大舅子该做的了,冯继霖看他拒绝便从容的收回了手:“月桂楼有一处戏,霸王别姬,还不错。”
段瑾棠符合的笑了下:“好。”
两个人便一路沉默到了月桂楼,今晚是正月十五,月桂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三楼戏楼上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有钱的在堂里坐着,没钱的在外头看,今日是名角邵月衣唱贵妃醉酒的日子。
冯继霖的车停在后街,街门口守着的人一看是他,立马去里面请老板,月桂楼老板忙迎上来:“少帅你来了,少帅你想听什么戏?还是老规矩?”冯继霖嗯了声:“老规矩。”老板哎了声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段瑾棠,他面生,长的又出众,还是这个点带出来看戏,身份明显不一般。
老板虽看意会错了段瑾棠的身份但也恭敬的把他们俩请到专座上,三楼的包厢上。
段瑾棠跟冯继霖并坐着,后面站着赵恺跟廖敬,其余的士兵站到了包厢的角落里,确保不打扰他看戏又能保证他的安全,段瑾棠看着这如铁桶一般的包厢心里想笑,这个人看样子也怕死,大概是上次被吓怕了吧。
戏台上稍微延迟了一会,硬是从贵妃醉酒改成了霸王别姬,底下等着看邵月衣醉酒的结果倒成了虞姬,一片哗然,嚷嚷着不看了,月桂楼老板连连拱手,下一场,下一场是贵妇醉酒,今日的点心免费,全都免费。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冯继霖会来,他来了,就得为他改戏,得罪不起。这个少帅就喜欢听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其实也不错,邵月衣的虞姬造型很美,唱、念、做、打、舞、步也无一不精,段瑾棠一眨眼不眨眼的看,他怕他自己会睡着而耽误了冯继霖的问话,冯继霖确实是在问话,因为段瑾棠实在跟他没有共同语言,他现在想起来他好像跟谁也没有共同语言,段瑾棠也干脆的他问一句答一句,反正已经是不如人家了,那也就没有必要炫耀了,冯继霖已经是看不起他了,婚事怕是要吹了,既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便干脆的灰了心。
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会话,戏台上的戏冯继霖这次没听进去,他只是跟段瑾棠说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