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腰横断的尸体,让余留下的三个人步态凌乱,余穆只是拿剑站在那里,不看溪蓝也不看对手,如远山静水一样在那里开始、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后我要在这巫溪旁开一家酒楼,不用太大,也不能太小,鸿锦酒楼的一半就好。”
“好,你当老板娘”
“嗯,你是店小二”
“噢”
☆、江南酒楼:贰
“哎呀,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掉在地上的包子?可惜了一把绝世好剑?还是可惜了一个少年英才。一年岁偏高走路略有跛脚的老头,让原本慈悯的语中饱含无限的痛恨。虽然身着破烂衣服的矮小挫瘦之态,却步伐轻盈毫无年老的虚浮。
乘着这空档,余穆向着溪蓝靠近,溪蓝抖擞一下精神一个大步半侧身子站到余穆的身后。一挥手,眼前一个极为窈窕的女子出现在空旷的大街上。“玉霏!”溪蓝讶异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
余下的三个人开始迈步后退,三方阵营互为防备。“胖二个,你说这俏公子就是香,都有三个女人要来争了。”
“哼,妖姬,这天下的事,凡你敢掺一脚,我雪含笑哪能错过。”早点摊后的屋檐上一道红影忽现面容难辨,只是这红色异常血亮,震的人眼眩晕。溪蓝望着这来势汹汹的四方围攻,心急的对乞丐服饰的玉霏喊道“玉霏,你快和他们说,余穆没有煦寒珠,你当时也在你是知道内情的!你……”余穆拉住想要过去的溪蓝,温和说道“玉清……姑娘,秦门一别未及叨扰。”溪蓝才惊觉眼前的人似乎比一面之缘的玉霏稍矮,细眼看去眉目之间更多了几分温婉。
余穆语气黯然转沉道:“秦门的剑客,寒哨的杀手,息门的魅客,三流道的红戏,何其有幸得一战相逢”。
围着的人不由面露尴尬,放眼江湖,他们随便一个门派都是声名响亮,若非煦寒珠只怕彼此宁死也不愿联手。听得余穆这番话,虽觉得面上无光却也不置可否。
余穆转手轻扶将溪蓝推向侧面的小巷,三枚□□从前左右四散开去。“小心”几声叮咛,已有人影倒下。待得烟散开来,一道剑影从空中闪过。玉清稳持白玉剑隔开来势,侧身轻抚,一招暗花掩月逼剑袭来。屋顶上的人,手握红绳将三枚铃铛飞射而去。酒楼中一直观望的人,显然已经按耐不住,两道飞影从左面紧逼而来,彩布为笼,折扇轻扫,藏于扇中的细针如漫天桃花般铺落而至。
妖姬冷然嘲讽道:“想不到,天下双剑之一的余穆大侠,也会用这种阴险伎俩。”
“穆儿,你说何为剑”
“锋芒内敛,锐秀于中”
“何为剑客”
“身行为锋,招式为空,心若清风”
“何为侠客”
“天下在肩,弱危为任”
“那穆儿何为”
“当为人先”
妖姬的话如若在半月之前必定心有所感,此时也只是蜻蜓点水淡淡而过。秦玉清嘲讽的笑着“利用同道,窃人财务,卑鄙小人。”下手之处更是直击要害。
三方之势据守攻处,余穆虽然身处险势,却凭借刚才的迷雾,解决了寒哨的三个杀手,赢得几分把握。近日来的江湖磨砺,凶险至极的境遇也不止今日这一回,三方围攻来势虽强却也仍有余力。只是片刻后守势显得凌乱,不消片刻恐命休矣。何以至此,余穆心中苦笑不已。
“嘭嘭,这正邪联手大战恶贼必是一段佳话呀。”只见一个花衣公子懒懒的踩在细竹竿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瓦片,为前方的打斗拍打着音韵。对比着这边心惊肉跳的对决,突然出现的声音满含对这冗长乏味的表演迟迟不肯结局的不耐。
这方几人心思周转,雪含笑自是一铃回收,以测身后暗袭,妖姬和胖二个退与一侧。唯有秦玉清似是血海深仇般,仍旧不遗余力。
“我说余大少爷,你怎么跟了黑心丫头那么久还能这般的怜香惜玉”略为停顿,似是绞尽脑汁的思量了一番说道“莫非你误了一个秦玉霏不够还垂涎一个秦玉清。”为阻断花无尘更加恶意的话泼在自己身上,一招回风负柳夺势而来,霁月剑身分散,由上转右,飞袭妖姬,同时身上的梓木珠带着九分内劲冲雪含笑和胖二个射去。一时间,三面攻势全败,雪含笑左腿微抖勉强站稳,抚着胸口不甘的看了眼余穆,踉跄着从屋顶撤去;妖姬扶住胖二个一把花雨散香迅捷退走。被掌风撞飞的秦玉清,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以白玉剑为扶持硬撑着站了起来。花无尘露出藏匿在右边袖子里的镜子对着自己的绝世皮囊独自陶醉一番,方才收入怀中。“哎,这等三脚猫功夫还磨蹭了一炷香时辰,余大侠就不怕守着的鸭子都飞了。”说完脚踏清风般,借着竹竿的弹力跃上屋檐,由上方路过余穆挡住的小巷。
余穆脸色微变,将怀中仅存的药膏交给秦玉清“秦姑娘,余穆愧欠秦门之多……”
“你承认了!”听得这话,断然截住,清冷的面色尽显惨然,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余穆有太多的想说清楚,昔日青梅红颜至交,花旁嗔笑依犹在耳,而今往事成灰,万言千语终成妄语。也罢,江湖除了花无尘这个怪胎,还有谁相信呢。不再辩解,何必辩解。怅然转身;朝着花无尘离开的方向迅速奔去。秦玉清,看着熟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口,苦笑道“余穆,你真的好狠,连一句多余的敷衍都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