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地人。”
“家里赞成你这么打工么?”
“家里……没什么意见。”
“这样吧,明天你就过来上班,那边的打工不用去了。”陈锦想了想,不知怎么又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生硬,于是调侃道,“你的模型手算,在现在的毕业生里算不错的了。这双手用来在饭店洗碗,可惜了点。”
林河愣了愣。
“虽然是我喊你过来的,不过也要走个流程。第一个月是实习期,1500的基本工资。之后就签合同转正,可以有正常的收入了。”
“那笔试?……”
“你的笔试答卷,我那天晚上已经看过了。”陈锦笑着答道。
事情似乎是太过顺利,林河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与他一贯对于人世的预期大为不同。
下午三点多,咖啡厅窗外的天色渐阴,又有了点要下雨的样子。
大厅里没什么其他客人,随便放着些90年代的香港老歌。坐在对面的陈锦正慢条斯理的喝着普洱,眉眼舒展气息平和。林河望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突然觉得问老潘借来的衬衫勒着自己的脖子发紧。好像有一根细细的绳子,一头拴着自己的心脏,另一头拴在领口的口子上,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那个演算,您是真的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