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何日能归?”
就算真的要收拾他,好歹也有个期限吧?总不能让他一直在那边苦逼哈哈吧?
君故保持着刚刚的嘴角弧度道:“且看你功绩吧。”
这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你说!这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也没忘记补上一句:“说来也不会让你孤单一人,这样吧,等过了年就让老八去你那儿。”
司徒微一懵,搞毛?他要带那小子干啥?顿时道:“他尚在孝期!”
君故道:“他年纪小,只是增长点见闻,且服孝在哪里不是服?百姓服孝的时候难道就不出门了?”
拿皇子和为了生计所迫的平民百姓相比,谁还敢反驳?且朝堂之上,谁不知道老五和老四以及老八之间的那点瓜葛?且这是皇子们,是王爷们之间的事情,宗室们都没人出头,再加上还有太上皇呢,他们出什么头?
于是没人为自己说话,水衍也不在,司徒微只能闷闷闭嘴,打定主意等下了朝之后就要去找君故哭哭哭,不行就要去他老子那儿打滚撒泼!
可谁想刚下了朝,他正想往御书房走呢,就被邱白带人给劝了。
邱白接了这么一个苦差也是无奈,只得劝道:“王爷,您这些天上朝的时候也忒散淡了,圣人那是对您寄予厚望,您去个两年,估计就让您回来了。”
司徒微顿时给了他一个大写的白眼,“什么叫散淡,我是头一天这样吗?这冷不丁地就让本王去什么边疆,你看我像这块材料吗?本王哪里不对我改还不成吗?我要会过啊!只要不去边疆什么都成!”
听他“我”都出来了,邱白心道不好,可又只得劝道:“圣人知道您要来,这不才让我在这里拦着您的吗?他说了,要是不为这事儿您要去见他不许我拦着,要是为了这事儿您就别去了。去了小心他抽您!”
司徒微昂着头道:“抽我也比什么军营强!本王说句难听点的,要是本王有这心,早走这条路了,还用等现在?”
换了别人指不定还要说他不识抬举呢,毕竟谁的皇帝哥哥会让自己的亲王弟弟手握重兵的?可他谨谢不敏啊!
“还有你跟本王说说老八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歪主意谁在他耳边提的,本王宁可对着老四那张棺材脸也不对着那蠢材!”司徒微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恼了,脸上都开始泛着红。
邱白顿时道:“五爷!您别生气,您小点声,您千万冷静,小心让旁人听到了。”说四皇子棺材脸也就罢了,可说老八蠢材,还是对着他一个奴婢,而且他身后还带了侍卫和小太监……
这是能说的吗?
司徒微自觉失言,这才哼了一声,道:“本王只是不乐意去。”
“跟您说实话吧,这是太上皇那天跟圣人商量您几位的前程呢。这不三爷身子骨不好,四爷您知道,这不就先让您劳累一番?待过个三年五载的,圣人还能不让您回来?您还是老老实实地先去那边跟着北静王待个一年半载的……”
邱白殷殷劝说,都觉得自己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没错,虽然让司徒微去边疆,但圣旨之中并没有立刻收回北静王府的兵权。毕竟人家又没什么特别出格的地方,总不能一言不发夺了兵权回来,这总会让将士不满吧?
“父皇?”邱白说那么多,司徒微只抓到了这一点。
这要是他父皇起的头,他只能找他父皇收尾去了!
看司徒微头也不回的走了,邱白顿时松了一口气,妈呀,总算不是他的活儿了。
司徒微一脸怒容,完全不见平日似笑非笑的模样,这让戴权不禁挑挑眉,少不得提醒他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哪里受气了?”
司徒微这才整理看下脸上的表情,道:“本王今天来是有事想请教父皇。”
戴权也没给他下绊子,毕竟这货从小死了娘,而且虽然受宠又比不上君故,他甚至还曾暗地里帮衬了一二,才让他几次躲过了德妃和甄太妃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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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么点情分,当然是自己才知道的情分,戴权对老五一直比对其他皇子要“亲近”不少,只道:“您今天为什么来,咱家还是知道一二的,只跟您说这事已定,您找陛下其实也没什么用。”
“陛下心里也心疼着您呢,这不是觉得您这样忒是不像吗?”话说到这份上,戴权也没多说,道:“您请吧。”
司徒微这才收拾了下脸上的表情去见了他老子,等一进去就跪了下来,哪怕是他老子喊起,他也不起身,眼眶子都红了!
这模样一下就让太上皇哭笑不得了,道:“你当你现在还是你儿子的年岁?这还委屈上了!”
老五也不说话,只那么脊背笔直地跪着,也不垂头,理直气壮地看着太上皇。
这姿态反而不想是来委屈的,反而像是来问罪的了!太上皇顿时给气笑了,道:“你委屈不委屈,朕和你皇兄都是主意已定,万不会改,你还是先起来吧。”
他这么低姿态,司徒微也不是不识进退,只道:“儿子也知道您和皇兄都是用心良苦,可是儿臣素来散淡惯了,而且去别地方也就罢了,还偏偏是军营……您说儿子像是能管得住那么多人当元帅的吗?”
“怎么不想了?”太上皇道:“你外祖父当年还跟镇说你像他比较多呢,朕当时都想抽他。”不过他还真没见过老五这么委屈的时候,只是居然是为了“不上进”委屈,他还真是又无奈又烦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