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围着了。”邱雀挠挠头发：“这两天谢谢你了。”
张渊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看不透是什么表情：“……我送你吧。”
“不用了。”邱雀忙摇头：“不麻烦你了，我打的过去。”
“这边不好拦出租车。”
“………”
“那好吧，麻烦你了，谢谢啊。”
邱雀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张渊也不欠他什么，这样又是铺床叠被又是做大餐，去来都有车接送，可大家关系又没有多熟，还隐隐约约飘散着尴尬因子，搞得像什么高级宾馆一样，让他好不自在。
张渊回房间换衣服了，普通常服。邱雀觉得这人有时真的是刻板又严谨，工作状态必定是一身黑色西服，只有私人时间才会穿常服。
而他几乎每天都在工作，每天都是一成不变，是一个精致且准确的黑色机器，好像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
曾经邱雀就是这样想的，这两天住他家才发现这人的家里还挂了海豚风铃，衣柜里也有看起来幼齿的兜帽上衣。
他突然就迷惑了，张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他好像从来就没真正地认识他，也不曾去揣测过这人的内心。
“走吧。”张渊换完衣服了，又戴上了眼镜。
张渊是知道他家的，邱雀坐在后座看着那人后脑勺黑色的头发，也不清楚这人在薛老板公司是个什么地位，具体做什么工作，在他印象里，这人好像一直贴身在薛老板身边，解决的除了薛老板就都是关于卫小哥零散的事。
邱雀又想起这几年内，张渊可谓是和刘询一样的存在，要么冲锋打头阵，要么就殿后扫尾。
江湖人称，专业擦屁股小能手。
“噗…”邱雀越想越逗，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开车的依然沉默着没说话，像一个优秀寡言的司机。
到了邱雀家之后，底下的确是没围着人了，邱雀下了车关了门，朝张渊挥挥手。
“谢谢谢谢。”邱雀诚恳道：“拜拜。”
张渊点头嗯了一声，没多大反应，又开车走了。
邱雀哼着曲子走在还未融干净雪的道路上，打开楼下的电子门，上了楼。
到了自己住的三楼，刚踏完最后一个阶梯，就听见自己脚踩玻璃尖锐的“喀喇”声。
邱雀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摆在卧室的相框，玻璃面已经碎了，而他正好踩在自己哥哥那张妖孽脸上。
“啊……哦…”邱雀抬头看着自己家门口，苦着脸，微微后退了一步。
张渊打开门回到家。
厨房的锅里还有微热的米粉，放了肉丝与青菜，没想到那人早上就走了，根本没有吃。
他将汤水沥干净，把剩下的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台板上还放着昨天买来的菜，张渊也把它们全装进袋子里放在垃圾桶旁边，一起打了个结。
做完这些之后，他靠在墙上，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老板！”对方是个年轻靓丽的女生，声音都非常清爽，性格活泼：“老板您这两天怎么没来公司呀？是不是老总又给您下了直达命令？”
薛氏掌控在薛君的手里，而张渊是除股东，董事外的另外掌权者，直接受薛君管着，再加上薛君不是轻易见着的，来公司的大部分都是张渊，所以底下的归张渊管的员工都这样分开称呼两人。
“没有，私事而已。”张渊一笔带过：“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啦，您也不看谁带出来的员工，效率杠杠的。”
“嗯，按照名单上的人一个个联系，剩下的我自己来。”
“好的。”对方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到：“对了老板，有个叫五青的小姐来找您了。找了两次，她说您认识她，留了联系方式，让我通报一声。”
“知道了，我待会就去公司。”
刚说完这句话，手机就显示，“小麻雀”来电。
他愣了一下，对女孩说道：“我挂了，有电话切进来。”
他滑向了接听键，听见了刚分开还没多久的青年的声音。
“那个张渊……你…能来一趟吗…”对方哭丧着个脸，声音还带着些飘：“我遇到些麻烦了……”
“………”
他又拨回了助理的电话：“l我有事不去公司了，通知他们把事情做好，媒体的名单发我一份，再把五青留的联系方式发我手机上。就这样，挂了。”
“啊？”l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
邱雀站在那儿：“房东你闹哪出啊。我记得我租了两年，怎么只住了一年你就把我赶出来，还把我的东西随便乱扔，连门锁都换了，还不让我进去？”
“你东西我都帮你清出来了。诺，就这些。这房子我不租了，你要是觉得可行不墨迹赶紧走，我也会给你退点钱。”彪形大汉房东和另一个光头男人站在门边上，体型威猛。
“你给我退点钱？你这是违约，不仅要退我租费还要付违约金的！”邱雀看着俩大汉有些发虚：“你信不信我报警？”
“咱们又没签过什么合同，警察怎么知道我违约？”房东狰狞一笑：“得了，这房子有贵人看中了，你麻溜的移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哎哟我这暴脾气！”邱雀撸着袖子就往前冲，只可惜羽绒服太厚做不出炫酷的效果：“你们强盗啊？让我进去！”
光头男看见了对着邱雀的肚子一踢，邱雀踉跄地就往楼梯处倒去。
“邱雀！”张渊匆匆上楼就看见这么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