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乱了阵脚,一时之间宫殿内嘈杂一片。
这皇城,怕是要变天了。
☆、娘娘,你别黑化12
曜国兵力强盛,搁往日,苏岘根本不把这三十万军队看在眼里。然而,之前邻国大肆在边疆部兵,他不得不防,把大部分的兵力派遣了过去。现如今,离的最近的一批地方军队,赶来也要数个时辰,而且人数远远不够,定然敌不过云南王这三十万的人。
这现实,苏岘看得清,旁人也不瞎。一时之间,整个皇宫乱成一团,殿上的大臣纵使见过不少世面也乱了阵脚,毕竟,若是这江山易主,他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降。
苏岘冷眼看着下面心思各异的一群人,偏头低声问着水锦如:“如儿,你说,朕,降是不降?”
水锦如没应声就听见苏岘继续说道,“你猜,一会儿把刀架在朕脖子上的,会是下面这群人里的谁?”
古往今来,江山易主,大臣要么随着先皇而去,要么跟随新帝效力。要跟随新帝,起码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眼下,抓住苏岘就是最好的献给新皇的礼物,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人,显然有些跃跃欲试。
“肖声,送皇后娘娘回寝宫。”
“皇上——奴才不能走啊!您若……”这奴才跟了苏岘一场,到了这个关头,委实是放不下他。
“朕还没有死,你就要抗命了吗?”
这话杀j-i儆猴,下面的人安分了不少,肖声红着眼有些泄气,“奴才,先行告退。”
“慢着。”水锦如站起身走向了虞施微,轻轻地伸出了手,“妹妹,一起走。”
水锦如一叫虞施微,其他的妃嫔已然坐不住了,纷纷着急地看向苏岘,眼里写满了怕死和恳求。
“走吧,都走吧。”
苏岘话音一落,妃嫔们四散而去,有的慌乱之中鞋子掉了都不自知,丝毫不顾忌形象了。有的大臣也缩头乌龟似的溜出殿去,赶去逃命。一时之间,殿上余留二三十大臣,清冷了不少。
水锦如拉着虞施微的手头也不回的往殿外去,苏岘终究没忍住,在她踏出殿门之时大喊出声:“你当真,想要朕死吗?”
水锦如头也没回,只是看了眼殿门前的台阶,温声对着虞施微耳语:“当心。”
身后,苏岘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身体瘫软在了龙椅上,堂堂七尺男儿终是落下伤心泪。
莫问情,莫问情,情之一字谁人赢。
花逸之来得很快,三十万人将皇宫城墙围了个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发不出去。
“来人,撞宫门!”
咚——咚——
宫门一点点地被撞了开来,随着花逸之一声令下,众将士直冲而上,“杀!”
苏岘上次看见花逸之的时候,还是三年前。那时这俊秀青年眉目间难掩青涩,偏面容又有些女气,他在心里暗想,还差了火候,少了磨炼。此时看来,已是磨炼够了,他当初小瞧了这花家老二。
花逸之任人看着,脸上一片云淡风轻,似乎不知道他身后带来的这大批人马是来造反的。众人盯着他,有的恐惧,有的试探,有的愤怒。
“皇上,冒犯了。”
随着花逸之轻飘飘地一抬手,身后走出几人动作迅速地奔向端坐在龙椅上早已等待着这一刻来临的苏岘。
见皇帝被擒,寥寥无几的大臣立刻撞柱誓死追随,大部分大臣朝着花逸之跪了下去,异口同声道:“臣,见过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逸之轻笑出声,“各位跪错了人。”
另一边,大批士兵冲入后宫,见到妃嫔就杀,一个不留。与此同时,肖声把水锦如和虞施微送到了水锦如的寝宫外,躬身行礼后快步退了下去。
“一会儿估计很乱,你跟紧我,咳咳……”水锦如刚醒不久,加上这几年身体里积的毒,一时又咳得难以自抑,看得虞施微甚是心疼。
“我先扶着你进去吧。”
寝宫里乱成一团,服侍的宫女太监到处搜刮东西,卷到包袱里抱着就跑,有的甚至互相争抢打在了一起,连她们进来都毫不在意。
“进去里面,你先躺一会儿。”
水锦如任虞施微扶着躺在了榻上,咳得脸色苍白,看着虚弱不少。
“你哥哥因我而死,你……不恨我吗?”虞施微还是问了出来,这问题不问清楚她心里慌。
“我哥哥若知道是为了你而死,绝不会怪你,他对你有情。而我,更对你有情,便更不可能怪你。毒是云书瑶准备的,该讨回也该从她身上讨回。方才她被信任的掌事嬷嬷背叛,又听到被人屠尽满门,已然疯了。哥哥的仇,已报。”
“你,为何待我这般好?你该怪我的。”
水锦如躺着向她伸出手,虞施微会意低头凑了过去,正好碰到了水锦如迎合过来的嘴唇。深深一吻罢,水锦如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阿微,我心悦你,打从第一眼看见你,你就一直在我心头驻足,从未离开。”
虞施微笑中带泪,正要开口回答,头脑勺猛地一疼,晕了过去。
“搜!”
人来的时候,水锦如端坐在床榻中间,眉眼间是属于一个皇后的威严,“放肆!今日就算是花逸之在此,也不敢如此态度。”
“一个病秧子皇后还逞什么威风,噢,不对,已经是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