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简言了。”
阿辞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眉头皱的更紧。
“其实,我一直都希望,我哥可以结婚生子的。我不是歧视同性恋,我是真的觉得,这条路太难走了。没有婚姻的约束,没有孩子的牵绊,他可能找不到那个能够陪他一生的人。”邹韵继续说,“可是,遇到你以后,他真的完全变了。其实,第一次你们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哥他喜欢你。后来我观察过好多次,他在你面前,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简言,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以前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喜欢你。但是,我很确定,他因为你,而变的不同,变的……有血有肉,有感情了。我看得出来,你也是真心喜欢我哥的。我可能不能理解你们的感情,可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幸福。二十年了,我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坦露心扉的人,我不想看到他再封闭自己一次。”
“所以,阿辞,我很谢谢你,拯救了简言。同时,我也想求你,如果决定了,就一定要一直走下去,好吗?”邹韵最后的话,隐隐有点哽咽。
“媳妇……”简言在车里一直等不到阿辞,终于不耐烦了,趴在窗户上大喊。
送走了邹韵,阿辞一上车就被简言一把抓住了手臂:“媳妇,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
阿辞无奈的把简言的手掰扯下来,看着他喝醉了还亮晶晶的眼眸,却又忍不住傻傻的盯着他看。
“媳妇,我想亲你……”
简言一边说,一边想要爬到阿辞那边,却没注意到自己被安全带给困住了,怎么都爬不出来,最后都急了。
阿辞看的好笑,把他按回去,忽然问了一句:“简言,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简言倒是听懂了这句话,歪着脑袋思索了好一阵子,说了一句:“喜欢你是我媳妇……”
阿辞怔了一下,然后笑了,凑过去在简言唇上吻了一下。
简言满足了,再也没闹腾。
不过简言好歹是个大男人,阿辞把他弄回家以后,就已经精疲力尽了。谁知道简言还紧紧抱着阿辞,死活不放手,都不让他去洗漱。
说好的小洁癖呢?
可是跟醉鬼也没办法讲道理,最后阿辞只得妥协,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
——
第二天,阿辞一到办公室,就有一个同事来找他:“阿辞,邹局找你。”
阿辞在邹红硕的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邹红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
阿辞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邹红硕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严肃中似乎还带了点哀伤。
“邹局。”阿辞叫了一声。
“来了?”邹红硕这才收回目光,看了阿辞一眼,说,“坐。”
阿辞坐下来,邹红硕却没开口说话,反而拿起旁边的烟盒,抽出一支来点上。
然后放回去的瞬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递给阿辞,问了一句:“来一根吗?”
阿辞看了他一眼,当真接过来,极其熟练的抽出一支来点上。
看到邹红硕一直盯着自己,阿辞眯了眯眼睛:“怎么?您不是知道我抽烟的吗?”
“知道。”邹红硕也眯了眯眼睛,说,“可是,我看你在简言面前好像不抽烟。”
观察的挺细致。
阿辞往前一靠,把手肘撑在办公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盯着邹红硕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您这是在担心我骗师哥?”
邹红硕也笑了:“啊,我也就随口一说。”
“我是抽烟,但是没瘾。”阿辞忽然说,“我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言下之意,在简言面前,他不会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抽烟。
“你现在心情不好?”邹红硕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
阿辞:“嗯。”
邹红硕:“为什么?”
阿辞:“因为您的心情不好啊,您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特别担心。”
“你担心什么?”邹红硕皱了皱眉头,“我记得,我对你还挺好的啊。”
“您心里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在表面上对我好,我能不担心么?”阿辞浅笑着说,半点也没有担心或者不高兴的意思。
邹红硕盯着阿辞看了半晌,忽然换了个话题:“昨天简言来找我了。”
“他找您……什么事?”阿辞捏着烟的手指微微一紧。
邹红硕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顿了一下,说:“他来求我,让我把你留在重案组。”
阿辞怔了怔,才说:“这也没什么好为难的啊,我原本也没打算现在就走。”
“你这么聪明,难道真不明白吗?简言要的,不是现在,是永远,是一辈子!”邹红硕似乎有点激动,吸了口烟,才缓和了点,继续说,“阿辞,与虎谋皮,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阿辞不说话,只是看着邹红硕,像是没听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邹红硕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一般,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嗯?”阿辞反而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我承认,我真的很希望简言可以像正常人那样娶妻生子。抱歉,在我眼里,你们真的是不正常的。”邹红硕又点了一支烟,继续说,“不然,我死了以后,真的没脸去见简言的父母。可是,简言是我养大的,我太清楚他是什么性子了。看着好说话,可实际上,他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