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轻微的细响,在寂静肃穆的大殿上分外鲜明。
兢兢业业进言的大学士愕然抬头,便看到大殿上素来淡定不乱的年轻国君正死死盯着他。
那眼神,让他想起了北地腊月冰封的护城河。
冰冷,深远,紧缩,充满了不可探寻的意味。
良久,他听得崇华冰冷地开口:“不过一介纨绔子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值一提。大学士大抵是看走了眼,以后看人仔细些,此等三流末等之辈,如何堪登我南楚朝堂?”
殿上众臣都是一惊。
同朝君臣数年来,还未见圣上如此失态过。
白静之无缘无故吃了一瘪,心头诧异,却知不便多问,只得强捺下心中不快,垂眉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沈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一日午后。
“迎客,迎客。”才一睁眼,便听得门口木笼子里的鹦鹉在充分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声音戛然而止,一只白生生的手洒了把碎玉米进入,鹦鹉立刻便安静了。
沈言揉了揉眉尖,依稀分辨出眼前景象,竟是回了醉君坊,朦朦胧胧看到来人在床前立着,便伸手扯了扯那人衣角,低喃:“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里?”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