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儿去应了门,也不放来人进来,堵着门口问:“你……找哪位?”
这倒让我紧张了一下,但旋即又不紧张了,要真是刺客,也没见过还要先敲门的。
我也走向院门,把篆儿扒拉开:“哪位?”
来人站在暗地里,也没打个灯笼,我借着篆儿手里一支闪闪烁烁的蜡烛,看见他窄袖皮袄,束着双辫,一身真皋装束。听见换了个人发话,才猛地抬起头来。
他一抬头,我的面皮都抽搐了起来。
不是别人,竟然是方才堂上献舞的美人。
我脱口而出:“侯爷让你来的?”
文殊奴一怔,摇了摇头,犹犹豫豫说:“天使,是我自己……”
是你自己就更糟糕!
我朝他身后看去,今晚没有月亮,四下黑咕隆咚,古宅夜半,分外凄清。好在暂时没人过往,但远处火光闪动,巡夜的护卫一会儿就该过来了。
我进退两难,只得说:“你先进来。”
他一脸感激,忙闪身进了院子。
篆儿看看他又看看我,道:“爷,他是……”,话还没说完,就让我轰进屋里。
虽说这小子进屋后一定会偷偷朝院子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