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帮对方止血。这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剑气激凛之下倒是许多旧有的细小伤口裂了开来。早年征战是叶蒙山不可多得的经历,止血、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等等步骤做得是有条不紊。
只是愈往下包扎,叶蒙山的脸愈发红得要滴出血来。
随着毯子的剥落,那人逐渐现出线条流畅的背部,润白的肤色,吹弹可破的肌肤,显然是常年累月在月下活动的结果。然而美玉有瑕,除开刚刚划开的伤口,那人从左胸到小腹有一道弯曲狭长的痕迹,形如蜈蚣,势如山岭,显见曾被挖开皮肉植入异物。
“叶少爷,这是我的人,平日里大夫往来我也不允许他多磨蹭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叶蒙山抱歉地松开双臂。林将军懒懒接住腻软的躯体,随意将对方如瀑的长发撩到耳后,露出了小巧的银色耳饰。
竟是唐门的人。
会须上番看成竹,客至从嗔不出迎。
叶蒙山自嘲如若对方是女子,必定将之迎入金屋,温柔相待。温润的触感久不退散,叶蒙山下腹一紧,心道,着了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策藏剑号玩的少,武斗且随意看看
第3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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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清凉药油的刺激,怀中人有清醒的迹象,随着主人的转动,紧致的腰身微微收紧,映衬着铁甲,显得异常羸弱。
“醒了?”
林将军半生戎马,上场杀敌毫不留情,此刻吐露的话语却是惊人的宠溺。
那唐门戴着鬼面,在烛光映照下的另一边脸斥满刻骨的杀意,五指成爪直取咽喉,右腿提膝攻克中路,长发飘舞,身形俊逸,叶蒙山还未来得及看清林蓦钦如何出手,唐门已被拽住脚踝压倒在地。
“若你处于巅峰状态,我们或许还能一战,可你现在身陷囹圄,处处受制,拿什么和我拼命?”
唐门屏息,倒是意外的安静。不待片刻蓄好力气,又是一番缠斗。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毒性发作,唐门痛苦地蜷在地上,不住翻滚。林摹钦冷眼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上不断抓挠、啃噬,星月之下,血水显得异常妖冶。
叶蒙山看得眼眶发红,撕下衣料揉作一团打算让唐门咬住,不想一柄铁骨伞拦在面前,林将军的表情冻如寒冰,“我来。”
便见他褪下铁甲,挽起长袖,将自己的胳膊送到了对方嘴里。
“将军何苦如此?”
林蓦钦单手制住唐门双腕,眸色深邃宛坠墨池。
“知道怎么让一棵竹子彻底死去么?”
叶蒙山有点懵,不自觉道,“怎么弄?”
“弃之竹鞭,填之以盐,或六十年一易根,而根必生花,生花必结实,结实必枯死。”
屋外夜色融融,宅中凉风习习,通报的小兵久去不回,林将军揽起浑身是汗的唐门往房内走去,“房屋简陋,叶少爷委屈了。”
“哪里,是叶某叨扰了。”
林将军大步离去,叶蒙山转了一圈,眼角瞥见厅角的陶瓷博山香炉,方才明白踏入房间时,那种怪异感觉从何而来。世人皆传苗疆蛊毒极尽险恶,轻者呕吐胀泻,重者癫乱至死。
香炉中竟然躺着三粒豆状大小的香丸,叶蒙山音律不通,药理倒有小成,捻开丸子,一条细瘦的虫子展开身躯弹跳出来。
剑光流转,蛊虫在剑气所荡下化为齑粉。
叶蒙山不禁低叹一声,“林将军,贵府有细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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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叶家少爷满脑袋里都是唐门毒发时浑身颤抖的情景,林蓦钦抱起昏迷的唐门时无意撞掉了对方的面具,叶蒙山更是被那惊鸿一瞥震得呆滞了身形。
清新、恬淡、静谧、温雅。
如同翠竹一般挺拔秀丽。
然而这神秘的美丽却属于林蓦钦。
星夜流光,檐染晚露。
叶蒙山披着衣服来到侧院,正感叹战事紧张,山河危哉,不料一抹黑影从主人厢房斜掠而出,形如鬼魅,灵巧诡谲,叶蒙山提气便追。
牧场虽敞阔,但东西走向皆是丛林,野猪熊兽穿行其中,乱山怪石阵法奇绝,七绕八拐,气力耗尽,叶蒙山追犹不及,只好轻握袖剑折回屋宅。
走至门边,地上零星绿光,乍一看以为是萤火虫,走近细看却是磷粉!
叶蒙山心中警铃大作,将近日所遇之人皆回想一遍,未察不当,只好取好样本,蹑步回室,明日再与营中军师议事。行经主人厢房,连绵泣声犹自不断,悲切哀恸,闻者心撕,直待一声哭腔兀地拔高,叶蒙山再也忍受不住推门而入。
小时候山庄长辈们曾说,永不为过去的事后悔,人愈后悔便愈软弱。
故无论在修行还是在战场,叶蒙山处理事情从来有条不紊,敢作敢当,磊落大方不愿沾得一分悔意。然而此刻站在门前的叶蒙山手足无措,选择退出时却被三枚毒镖封住了退路。
“小少爷兴致颇高啊。”
林蓦钦丹凤谐趣,指尖犹自在身下人肌肤上徘徊。如水行舟,如丝呓语。那指头滑过的地方仿有痕迹,叶蒙山的视线也随之辗转起伏。
“夜半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海涵。”
“你冒犯的不是我,是他。”林蓦钦吻上唐门细腻的脖子,将对方的双臂攀上自己的后背,腰腹送力,唐门闷哼一声,却已是香汗淋漓难敌巫雨。
“姓林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蓦钦牵起对方的一抹青丝轻轻舔吻,口中话语却如利刃,“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