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邱想想就激动。
徐北无语摇头,不过也渐渐地被老邱的兴奋所感染,情绪也调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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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北和老邱离得远了,四公子暗暗沉吟了片刻,思索自己的布置还有哪里漏缺之处,况他也不是把筹码完全放在徐北身上的,他这种人,除了自己的性命,任何时候都会准备好另一条路的,他和定北王府都不能输。
“十一。”四公子低声叫道。
一个黑影出现在池子旁边,是暗中跟随四公子的影子和护卫,四公子依旧低着头,说:“你是查看过那些痕迹的,之前那番表演你也看到了,你说,可信吗?”
十一恭敬地回道:“主子,十一没看出任何破绽,石头的确是凭空消失和凭空出现的,中间并无存在的痕迹。”四公子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需要信赖的人帮他进一步确认。
“看来你也是信的了,”四公子目光闪了闪,又叹了口气,“我也不得不信啊,算了,只要他真有能耐将粮食运回来,我便记他大功一件。”
十一没有回话,四公子挥了挥手,十一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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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麻烦,二人顺利地出了山回了康县,将马车赶回县内,由老邱寻了个隐秘的角落,徐北将收在空间里的货移到了车上,老邱看得嘿嘿直乐:“你小子就是狡猾,这手能耐能省下多少锐钱。”
康县属于马总兵的管辖范围,城门口设下的关卡,对入城的行商贩卖的货物进行登记,征收一定的商税,用来补充军需耗银,这也是为定北王府所允许的做法,毕竟朝廷不肯完全承担这笔庞大的费用。
南北形势紧张,其间的官道上设立的关卡更多,对南来北往的商人征收商税。
“哈哈,一般般。”徐北嘴巴上谦虚着,可老邱哪里看不出他得意的表情,尾巴都快翘上天了。逃税这种事吧,上辈子没少干过,当然后来他还是正儿巴经地做个生意人的。
徐北收起得瑟的嘴脸,对老邱说:“老邱你先回家交待一下吧,我在家里等你。”并将预无说好的另一半雇他的银钱付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先将以前的账清了,以后的自有以后的安排。
老邱也不推让,收了银子挥挥手,转眼就消失在巷子中,徐北继续赶起牛车,离开这些日子,越发想念敏庆了,有个人在等待自己回家的感觉真好。
徐敏庆又在茶楼中见了江奉,连日的奔波让江奉有些风尘仆仆,可一刻不敢耽搁地赶来见小少爷。
江奉依旧有些拘谨,可眼里也有激动欣喜之色,第一眼看到他的表情时徐敏庆就知道他此次行动的结果了:“徐少爷,我找到了,我看到绿袖了,虽然如今她叫陈草儿,面容又衰老了许多,可小的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当年少奶奶身边的绿袖姑娘,不过小的依照徐少爷的吩咐没有接近她,她不会知道小的去找过。”
说着江奉又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光,看到小少爷还活着并且安然长大,在这一刻他并没有怪罪绿袖的隐瞒,反而感激她寻了个好人家将小少爷抚养长大。起初的愤怒过后细细想来,虽然徐家大屋那边都不是好的,但小少爷的养父母的确对小少爷尽了心,在那样的环境下便是亲生父母,也不见得能做到这步。
“嗯,我知道了。”徐敏庆却没多少意外或是激动之色,仿佛听到的是与己无关之事,垂眸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江家还剩下什么人?”别尽剩下些老弱妇孺之类的无用人物,那除了一个虚名,江家于他还有什么用处?
不要怪他冷血无情,凭空冒出来的江家,让他如何生出感情来?他要为自己和大哥的今后打算,现在就可以安排起来了。
“徐少爷,”江奉不敢变换称呼,看小少爷冷静的神色,他也渐渐平静下来,“现在江家就剩下二爷和二爷膝下的两位小姐和珂少爷,而二爷也被当年的流民伤了一条腿,活下来的奶奶们早被二爷做主改嫁了。”
徐敏庆的心也渐渐沉下去,情形比他以为的还要糟糕,偌大一个江家就剩下一个伤了腿的成年男丁,嘴唇紧紧抿了下问:“珂少爷?多大年纪?”
“珂少爷今年六岁了,二爷亲自给珂少爷启的蒙,对珂少爷很严厉,现在二爷是村里的夫子,收了十几个学生。”江奉越说越惭愧,他发觉就算小少爷回到江家也无法得到更好的条件,似乎,还不如现在,至少小少爷的那位养兄将他送进了行知书院求学。
而珂少爷,二爷对他期望再大,除非朝廷有令,这辈子也无法从科举出头了。
徐敏庆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起初从江奉的衣着就猜到江家的境况不算好,结果似乎更加糟糕。他有些头痛,让江家人找上来对他和大哥来说到底是拖累还是什么,他现在都不敢肯定了。起初他是被江奉口中江家的名声所吸引,虽是虚名但足够成为读书人的一项资本。
他虽然有些野心,但到底年纪尚弱资历尚浅,初获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他有些失望无措。但他很快又在心底告诉自己,他可以改变一切的,他还年轻,他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他总有一天会成长为可以庇护大哥的参天大树,让大哥不用再为他们的生计四处奔波。
那夜惊雷响起时,他站在窗前眼睁睁地看着外面的天空,想着大哥也许正在外面淋着雨,大哥会不会生病了?他却不能跟随在大哥身边照顾他,这让他无力的同时越发想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