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也是这么问的,赖律师。”王程说。
“反对无效。继续。”韦钟鸣道。
赖伟平坐下来,言战回答道:“我记得那天和平常一样。……”
言战的叙述平直有力,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坐在旁听席的一些儿童心理学专家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要知道,这种案子里的这种罪犯,通常的开场白都是,噢,法官大人,我不是有心的,我被魔鬼蒙住了眼睛,我被心头的那股子恶心人的欲求给弄得神志不清了,才干下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反恋童人士也终于觉察出这是一起非同寻常的案件,最起码言战的无遮拦口吻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我告诉我自己,如果她不在我的床上,那么我就立刻出国去。”言战看向顾双城,“我会离她远远的,再也不会靠近她。”
顾双城也听着言战的叙述,在她的叙述里,她像是回到了那一天,那个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下午,她微微侧过头去,看向被光束照亮的角落。
看着看着……就看见“小双城”无助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双手抱紧膝盖,她咬牙切齿的听着言战的叙述,好像是一个随时都会爆发的死火山,整个大厅里好像都弥漫着四处流窜的火山灰。
“我记得我做过的每个逾矩动作。”当言战发觉顾双城并没有在看她时,言战停下了叙述,顺着顾双城的目光,言战也看向那被光束照亮的角落,看着看着……就看见“小双城”猛地抬头瞪向她!她立刻收回眼神,有些惶惑的说:“……我一直以为她睡着了,她并不知道。回答完毕。”
儿童心理专家立刻小声说:“看吧,言战和其他那些胆小懦弱的嫌犯一样,潜意识里就念着,她不知道,她不知道……然后心安理得的进行侵害。”
王程吓了一跳,言战居然实打实的全都说出来了,不带半分招惹同情的渲染,满嘴说得话那可都是呈堂证供。他低下头去,“法官大人,我问完了。我方还有证据,请予以播放。”
还未刑讯,就已招供。韦钟鸣觉得这场官司除了有言战这个噱头之外,倒是没多大刺激,就连那个光盘证据都用不着放了。
不过程序还是要走,光盘入瓮,经过言战和顾双城两人口述的整个过程,可以立刻在光盘中找到一个更影像化的终极答案。
光盘播放中。
一时有些冷场,无可问询的不仅是王程,赖伟平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两名开场还唇枪舌剑的律师这下多少有点觉得松懈。
言战微微仰起头,当她再次低下头时,只见七□□个“小双城”正拽着她的裤子,哭着喊着问【姑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姑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姑姑,你为什么对我做出这种事?】
她一下软倒在侧,沈嘉盛连忙扶住她,喊着:“法官大人,请求休庭。”
有反恋|童人士站起来伸出头的说:“真是带病来受审的,你看她的脸色多苍白。”
有极端的反恋|童人士冷冷的不屑道:“这还是博取同情的贱招,糟践人家孩子的时候怎么不生病?这时候生病了?自作自受,看她怎么演吧?”
有陪审团的人见过不少装傻充愣称病的,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真的体虚到如此地步还来受审的,而且还是像言战这样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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