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头有两个日光灯,其中一盏已经烧毁了,灯管发黑,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另一个好像才刚被擦拭过,灯光冰冷,作为这五十平米密闭空间内唯一的光源。
朗姆洛借着光线看到了角落里的冬兵,他坐在地上,低头摆弄着什么。朗姆洛叫了几声,冬兵都没有应答,他只好扶着床沿坐了一会,再试着站起来。
他的伤口比想象中愈合得快,不知道上了什么药,闻起来有一股青草的香味。虽然行动时还有一点点疼痛,但大体上不影响动作。
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会,依稀记得自己揍翻了几个警卫,又抢过他们的枪一阵扫射直到子弹打空。但至于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或者到底是逃出来了还是被抓起来关在这里,一无所知。
他想试着和冬兵交流一下。
人在经历巨大创伤时,很有可能出现自我封闭的情况。他相信冬兵的思维物化只是因为前段时间过重的创击所致,只要冷静下来或者给他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对方依然可以慢慢找回自己。
但事实却不尽人意。
因为当朗姆洛叫着冬兵的名字,慢慢地走到跟前时,所见的一幕只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冬兵盘腿坐在地上,把几片纸屑小心翼翼地展开拼凑。他只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