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月,战争没有结束,梁易文在战地伤了膝盖,辗转去美国做了处理,修养之后才回国。程敬桥听说他受伤,慌得电话都拿不住,却听梁父说并不碍事,人也转移去了美国,程敬桥挂了电话,身后的茉莉花早早都铲了,阳台上也没了生气。卧房只有床头暗暗一盏灯,程敬桥听得梁易文被转移去了美国,悬了一年的心突然断了线似的砸下来,砸得他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那根被梁易文扯紧了的神经终是崩断,一口气这才进了肺腔,忍不住手覆住眼,一声不吭地哭了起来。
那一瞬,先生已为他跌入红尘。
梁父那边得消息,不久梁易文就能随着第一波战士转移回来。此时梁易文做了战地记者又有功而返,也正值着年轻有为的年纪,程敬桥即便不去打听,也知道不少名媛佳伶为这位二少爷踏破了梁家的门槛。
“老大太过fēng_liú,都快30岁了也不肯结婚,还好我们家有易文,心怡和坤琪还小,只有易文最适龄婚事,再好不过了。”梁父和程敬桥喝茶,三言两语告知着近来的情况,来说媒的对象不乏大家闺秀,也有故交千金。最得梁父心意的是才从上海调来的那位外交官的女儿,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没有小家碧玉的娇气,反而很有新青年们身上那股子动人的风采,听说还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