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警察,侧身行礼,冷只是草草的还了一礼,并没有停下匆匆的脚步,而是直奔菲尔工作的公关部而去。公关部的大门紧闭,透过玻璃门,冷并没有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菲尔兰迪呢?”冷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抱着大叠的文件的工作人员,今天的警察厅显得格外冷清,从前一派闲适的氛围也消失不见,每个人的表情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你……”工作人员看着他露出吃惊的表情,却欲言又止,“你还是去厅长那里吧,事情有点复杂。”
冷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索尔曼对是不是菲尔兰迪做出了无可挽回的事?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撼住了,几乎迈不开脚步。不,他不愿意去想那种事,他不愿意去恨索尔曼。索尔曼就算对他再怎么不好,他都对他怀着感激之情,那个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收养了他,给了他温暖和爱的人,即便之后那份爱已经完全变了质,他也始终没能恨他。但愿他不要将自己对他最后的感激也剥夺了。
工作人员推开了厅长室的门,这里是冷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在他去军校之前,经常长时间的陪索尔曼在这里工作。但今天这里却显得如此陌生。冷在陌生的脸孔之中看到了罗伊中校。
冷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长官好!”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抬起头来,那张消瘦的脸让冷瞬间惊呆了,久久无法言语。对面的人一身衣白如雪,不是华丽的索尔曼,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卡兰特。
“你……”冷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是索尔曼上调去了中央,卡索尔曼在政治斗争中彻底失利了,被剥夺了vinus的管理权?
卡兰特阴云密布的脸上,布满血丝的眼睛写满疲惫与伤痛,他显得比之前更瘦了。生命力正一分分从他的身体里流逝,倔强的灵魂却透过心灵的窗户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凯拉帝的失踪对他的打击应该比谁都大,他能支撑着在这里工作,冷感觉已经是个奇迹。
“你们都出去吧。”卡兰特挥了挥手,刚才带冷来的军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罗伊经过他身边时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摘下军帽,将手中不合时宜的锦岚花罩在军帽下,放在了办公桌上,“少将,索尔曼少将他……”
卡兰特站起身来,表情异常凝重的望着冷。冷忽然觉得似乎发生了比自己的猜测更加严峻的事情。
“冷,是我下令让卡米中校尔没有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我很抱歉。”
冷更加疑惑。“我带你去见见他吧。”卡兰特整理了一下军帽,在前面带路走出了办公室。
他难道生病了?又或者被监禁了?他们走过休息室,走过审讯室,卡兰特都没有停下脚步,冷发现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应付现在的状况。
“你自己进去吧。”终于卡兰特说。
冷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次抬起头来确认这个房间的名称——停尸间!周围的明显偏低的冷气也提醒他自己的所在。这怎么可能?
张扬而华丽的索尔曼此刻已经仅剩下冰冷的躯体,他安静的躺在特质的水晶棺里。他那让冷颤抖的灵魂是去了天堂还是地狱,冷无从追索。
冷用颤抖的手指推开了水晶棺的盖子,低温冷藏已经在他脸上覆盖了一层霜花,但是他脸上狰狞的面表情无声的述说着他对死亡的恐惧。他是被人谋杀的,他曾自负的说自己是杀不死的神,战争中留下的伤口也是他炫耀的资本,可是他终究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子弹从他的额头穿入,又从他的后脑穿出,他即刻毙命。只有让他毫无防备的人才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杀他的人是谁会是谁呢?而他那微张的口型似乎还在呼唤着那个让冷心悸的字眼,“冷……”
他是个强势的爱人,他喜欢不遗余力的占有,他喜欢欲求无度的索取,但是他又有着温柔的一面。“冷……我爱你……”无数次当冷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之际,索尔曼总是在他耳边说着这样的温柔的话语,那是他唯一的安慰。如果他真的爱他,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需要他,爱着他,那么这样的折磨他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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