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德妃会心中生恨。”皇甫宵冷冷地接过下面,冷淡得看不出情绪。
“太子?你是知道德妃和明王爷之间的纠葛的?”
“孜琮,你是认为我心里眼里只有依妃就不会在思考顾忌别的了吗?若我是如此的人,恐怕皇上早已把我这太子之位给废了留给你了。”
皇甫宵这句话的威力不弱于一颗原子弹,狠狠地火花四溅地炸在了尧孜琮的胸膛里。尧孜琮直直地看着皇甫宵,眼神清澈而明亮,就那么在皇甫宵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孜琮,你这是干什么?我就随口说说,你对我的情意哪还假的了。”皇甫宵看到尧孜琮那模样,不禁心里一凉,匆匆上前要扶起他来。
“太子,臣知道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心中的刺,倘若太子一直不能拔去,臣愿在太子功德圆满之时恳请太子念在多年情分上让辞官归故里。”尧孜琮本是高雅丰采之人,眉梢带情,嘴角带笑。才高八斗不说,品貌更是一等一。皇甫宵被这么一人如此看着,竟也不知不觉有些羞愧,想要去扶起他的手不知觉停在了那里,闷了些时间:“孜琮,我绝对是无心之言玩笑之心罢了,别往心里去,赶紧起来吧。”
尧孜琮低头思想了些也起来了,这日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这些事情自然是以后再好商量的。
“太子说得是。臣这次来……”
“孜琮,不要跟我这么见外。于里于外,你我都是不该如此生分了。”
“恭敬不如从命。”尧孜琮顺从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来之前草拟好的文案,“皇后那边懿旨下的无非是希望依妃受些困难好让太子你去那边求个人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依妃还在宫里自然躲得了这一箭躲不了下一枪。皇上那边我已经提过这个文案,自然皇上是不会同意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胁迫皇上!”
“什么?!”皇甫宵拿过文案,对这个想法他是十分赞成,可是要做到却异常困难。至今历史上绝没有出现过如此的处置以至于不知如何是好,再一听说要胁迫皇上,不禁瞪大了朗目。
“是的。我们第一个要希望明王爷对依妃的情意真,第二个便是对皇上的胁迫。我知道这样来说大逆不道,但是以我的了解,皇上现在是处于动摇的时期,经过我们的一致进谏皇上一定会找个时间来见依妃,到时候自然他心里会有个底。皇上……他不会不同意的。”尧孜琮说到最后想起来离开前那一眼中孤寂到令人心疼的皇上,“只愿他懂,这世上同一错不可以再犯第二次。”
“这……”皇甫宵还是很不安心,对付谁都没有关系,但是对付皇上便要深思熟虑了,毕竟这皇位也好,这血缘也好都是撇不开皇上的。
“太子,其实不是什么刀光剑影的事。只不过,我们需要跟老天爷赌上一把罢了。”
…………………………………尔非侍童?!…………………………………
尧孜琮走后,皇甫宵叫人去了德妃寝宫那边,即使对于这个女人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她肚里的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有着一份化不开的不舍。推脱了身子派人好生伺候了德妃去便想着如何找个时候去见皇上。
…………………………………尔非侍童?!…………………………………
而德妃这边,自然该来的都来了,耽易依也不例外。
“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叫恶人有恶报呀!真是大快人心了。这个德妃,一直嚣张得不行,现在好了,哼哼,看她以后怎么逞威风!”云儿一路上开心得不得了,平日是能不去德妃那就不去的。今天倒好,这消息刚传出来,便拉着耽易依要去德妃寝宫问候问候了。
“云儿,这皇宫里头别乱说话,让人听见了就不好了。”耽易依皱着眉头,太子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不知道这消息传到太子耳里没,要是传到那会不会加重病情……那个是无尽的忧郁愁苦啊。
“哦,可是小姐……”
“姐姐,真是勤快啊,比妹妹我来得都早了些。”倪璧琪远远得便开始叫唤正站在德妃门口的耽易依,这大冬天的一直飘着雪,倪璧琪穿得倒是红火地让人看着就暖和。耽易依披了件白色裘衣,里面衬了件鹅黄色的棉绒长裙显得异常清丽,比起倪璧琪更是宛如不知人间烟火色。
“那是我这做姐姐的应该的。”耽易依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倪璧琪,总觉得哪里不太和谐。
“姐姐,你这挡着门口的,是准备不让妹妹进呀?”倪璧琪掩嘴笑着,乐活得不行。
“是姐姐过错了。妹妹先进,姐姐还要教训云儿这个丫头,不懂礼数,见着了妹妹也没拜个礼。”
“哎呀,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知心里的人了。”倪璧琪笑着走过耽易依,“姐姐可别在意了。”
“自然。”耽易依让下一步,见倪璧琪进去了,拉着云儿走到一边。
“小姐,有什么不对劲吗?”
“倪昭仪她,云儿……你不觉得穿得太不和谐了吗?”耽易依总算是感觉到哪里不对了,这可不是喜事,但是倪璧琪穿得喜气笑得乐活根本不是来安抚,简直像是来……吵闹!
耽易依想得没错,还在思衬的当口,里面便传来了争吵声。耽易依此时此刻顿时明了了一些事,想拉着云儿赶紧回去。
“皇后驾到!”事事就是如此的巧合,耽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