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怪臣妾平日教导无方,才让彦儿疏于防范小人,以至于遭此横祸。”皇后坐在一边,拿手帕捂着嘴,杏眼微红落下泪来:“若是彦儿有个万一,臣妾便再无颜面面对皇上,请皇上责罚臣妾疏忽之过!”
原本皇后就生的美貌,美人垂泪更是惹人怜爱,皇帝赶紧拉着皇后的手小声劝慰道:“此乃横祸,皇后何错之有。当初是朕让皇儿独自去潍城才遭此劫难,若要论错也是朕的失误,皇后日后切莫再说让朕责罚的话了。”
看着皇帝皇后两个人情深意切地演着恩爱戏码,阜盍在心里冷笑一声,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一脸自责的表情,单膝跪下道:“皇上皇后都莫要自责,太子是在微臣的属地上出的事,未能保护太子周全,自然是微臣的失职,请皇上责罚!”
“皇弟快快起身,你我一母同胞,你对太子的爱护之心人所共知,皇弟一路护送皇儿回城,又特意费心找来神医相救,为兄哪能再责怪与你!再说此事事出蹊跷,难保不是有奸人为离间你我兄弟感情而为,怎能轻易就中此奸计。”
皇上亲自起身去扶阜盍,而阜盍不肯起来非要皇上治罪,皇后也在一边劝解。
几个人在那里争相说着客套话,表面上虽然都客客气气,暗地里确是绵里藏针互相试探。
就像是演戏,所有人对剧情早就心知肚明,却要装作自己不知道这是在戏中。
☆、皇家
白如墨平素最不喜欢这些宫廷里勾心斗角的事,要不是阜盍与神医谷的关系特殊,是万万不想掺合进来这件事的。
此刻在一边看着这皇家顶端的几个人演戏,更是觉得无聊至极,甚至坐在床边打起呵欠来。
躲在白如墨背后的太子对于皇上他们之间的客套更是一无所知,也跟着白如墨打了个呵欠,然后悄悄用手戳了戳白如墨的后背问:“喂,好无聊,我们不能先走么?”
可是这屋里的人都是耳力过人,太子的话自然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那几位的耳朵里,被这么直白地说对话无聊,三个人愣了一下,终于停止了客套站了起来,齐齐看着太子面色尴尬。
这普天下,敢对着这个国家最举足轻重的三个人说无聊的人,估计也只有这个失去记忆的太子殿下了。
但是现在太子殿下摆明是失忆了,大病初愈的人,这三位不管多尴尬也不能真去和太子殿下计较。
白如墨难得看到阜盍吃瘪的表情,心情顿时大好,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大咧咧往太子背上一拍道:“走吧!”
“神医,你要带太子去何处?”见太子殿下真的下了床,揪着白如墨的袖口就要跟着他走,皇后连忙出口阻拦。
“虽然太子苏醒了,但是身体内余毒仍在,我要继续为他祛毒。”白如墨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一甩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余毒若是不清除干净,日后恐会危及太子性命,为免除后患,还望皇上答应白某一个不情之请。”
“讲。”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贴身守在太子身边,以便及时观察太子康复情况。在此期间,凡与太子平日亲近之人,若是要见太子希望能先过问白某一声,以免旧人相见刺激到太子,影响太子病情。”
“准。”
“谢皇上。”白如墨回头看了看太子,又转身对着皇后道:“在白某诊治期间,还请皇后耐心等候,以保太子的治疗顺利进行。”
这话摆明是在不满皇后擅入的事情,但是白如墨拿出太子性命的筹码,又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皇后就算心中再多不爽快,也只好点点头:“神医所言有理,本宫会的。”
几个人在一旁周旋,阜盍也不插话,只是在一旁一直盯着太子看,太子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急了便压着嗓子瞪着阜盍道:“你看够了没!”
阜盍便笑,端起茶碗吹了吹,继续盯着太子不说话。
“喂,我问你话呢,你笑什么笑!”太子被盯地急了,指着阜盍又喊了一句。
这一句喊得响亮,其他几个人都听到了,皇上上前皱了皱眉道:“彦儿,说话不可无礼,快喊皇叔。”
太子吐了一下舌头,抬起眼皮看着皇上道:“你又是谁?”
皇上这下的脸色算是哭笑不得了,阜盍暗想这小子丢了记忆,脾气倒是一点没有小。忍着笑意放下茶碗笑道:“太子,你见我这个皇叔的时日也少,不认得我倒也无恙,但是可不能不认你的父皇。”
“喂,父皇是啥?”太子拉了拉白如墨袖子,压低了嗓子小声问。
虽说小声,其他几个人还是听到了,白如墨也不点破也低声答道:“就是你爹。”
“我爹就我爹,还父皇父皇的,拗口。”
“彦儿,怎可如此对你父皇说话,还不快跪下认错!”皇后被太子如此无礼的举止吓到了,自己先一步跪下道:“彦儿他失了忆才会出言鲁莽,并非有意冒犯皇上的,请皇上谅解!”
“皇后多虑了,太子苏醒已是大幸,朕怎会责怪太子,起来说话吧。”阜奕示意,李公公赶紧上去扶起皇后。
看到那个自称是自己娘的人对自称是自己爹的人动辄下跪,太子心里总觉得不舒坦,往白如墨背后缩了缩,盯着皇上道:“我可不想跪的。”
“哈哈,皇儿若是不想跪,那便不跪,以后见了朕都可免了。”阜奕见太子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