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翌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肖迎风想起他走之前那哄小孩的话莫名觉得有些窘迫,看得凌霄莫名其妙。
展翌在询问了几个问题,判断了凌霄已经的确恢复了神智之后,给凌霄松了身上的束缚。
凌霄能动了以后,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左手,伤口在小臂上,从左手的指尖到手肘处,呈现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
展翌递给他一把匕首,凌霄僵了一下,伸手接过来,看着自己显然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手臂,凌霄手握成拳。长的有些吓人的指甲刺进掌心,却并没有刺破已经变得青黑的掌心,凌霄还能从手心感觉到钝钝的刺痛感。
牙关咬紧,凌霄拿着匕首的手扬起来被肖迎风一把抓住。
“卧槽凌霄你要干嘛!”肖迎风吓得都爆粗口了。
凌霄的表情带着困惑和肖迎风从未见过的狠厉,显然他对肖迎风的动作也十分惊讶:“哥,这只手已经……”
肖迎风背上全是冷汗:“就算你这手看起来奇怪了点,你不是还能用么,砍下来当钉耙玩啊?”
凌霄轻笑出声:“这钉耙长得丑了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得丑也得留着!”肖迎风伸手去夺他的匕首,抢的太急,手背还被凌霄右手的手指甲划伤了。
凌霄怕刀削到他连忙把手抬得更高,朝展翌扬了扬下巴问:“那他把匕首递给我做什么?”
肖迎风语塞,我怎么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只知道你想自残!
展翌回答:“给你削指甲用的。”
凌霄和肖迎风的目光同时落在凌霄左手长长的指甲上。
肖迎风简直佩服展翌的机智:“对啊,你看你展大哥多贴心,怕你指甲太长弄伤自己。”
凌霄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肖迎风觉得背上的t恤已经被自己的汗浸湿了。
看着凌霄尝试着用匕首给自己削指甲,虽然肖迎风还是挺担心他会割伤自己的手,不过总算是松了口气。
脖子被人扣住,肖迎风感觉一股力道扯着自己往门口走,展翌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你自己玩,我带你哥去洗澡。”
凌霄乖巧地点点头,肖迎风却愣住了,做什么?洗澡?
这两天凌霄昏迷,他们俩都是轮流去洗澡的,今天是要一起洗的节奏?
肖迎风觉得鼻子有点儿热。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他们俩到达澡堂子。军营的澡堂简单粗暴得连个半身隔断都没有,两排水龙头在窗外灯光的照射下噌噌发亮。窗子开的小,没有灯的澡堂黑黢黢的。
展翌开了两个水龙头开始脱衣服,肖迎风看着暗中不太明显的动作,整个人别别扭扭的。
对一个gay来说,跟一个帅哥洗澡无异于异性恋的大老爷们和一个漂亮妹子洗澡,还是胸大腰细腿还长的那种。
肖迎风觉得有些受不了,义正言辞地对展翌说:“我觉得摸黑洗澡不□□全,要不然我去门口给你望风,等会你洗好了换我?”
展翌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别磨磨蹭蹭的。”
然后肖迎风就被他拉了一把,然后他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水流直接顺着头顶淋下来,把他淋成了落汤鸡。
展翌的声音听起来带着轻微的笑意:“还要出去站岗?”
肖迎风郁闷地脱下衣服,站个蛋啊,洗就洗,我还怕你霸王硬上弓么!
除了水温有些凉,这算是他们离开h市之后,肖迎风洗的最舒服的一个澡,之前一个人洗澡的时候,他总是担心自己洗到一半会从门外窜进来什么东西,或者身边的人洗着洗着就变身了。
这么想着,肖迎风无声地笑起来,有个人陪着挺好的。
水花落在身上顺着皮肤流下,偶尔有一些从展翌那个方向溅到肖迎风身上,肖迎风痴汉地脸红了。
“啪”的一声,展翌的手突然拍在肖迎风身上,肖迎风吓了一跳。
“你洗澡都不抹沐浴露的?”展翌的声音平平淡淡的,肖迎风觉得从两人贴在一起的地方有热流往周身散开。展翌搓了搓,沐浴露在身上发起了一点泡沫。
水龙头的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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