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听完,却叹了口气:“我本打算在那个孩子死后在杀蜘蛛的。可惜亚修自爆,希伯伦急于报复。事发突然,想来冥蛇无法联系地狱,你一只猫也好对付它。 只是那个孩子……..可惜了。还有,让克劳德吃掉他的灵魂,这样就可以直接得到金瞳,幻,你在坚持什么?”黑猫摇了摇头,说道:“至少克劳德死不是因他而死,让他活着,这是本喵神唯一能替他做的。而他从得知神魔混战,知道各个世界都觊觎金瞳,亚洛斯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克劳德必死无疑,而金瞳,他是绝不会让它落在害死过他们的西方手中。现在想想,恐怕他从虐童事件开始编制这张网,无论金瞳是复活巫族也好,打开世界大门也好,总之落在东方手里,我们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什么也好,都不得不将以他的意志替他杀死那些的残留的弗斯达斯家族和参与他前世阴谋的所有西方恶魔,至于你将处于最尴尬的地位永远无法摆脱……亚修自爆,他也知道在地狱,克劳德死定了,他才在那个当口留下我和鱼肉一起,以便我得到金瞳,顺便打击我和西方冥蛇的关系。亚洛斯才是最狠的,他知道我写的永恒的意义了。但是他接受了……让那些曾经害死克劳德的人永远得不到金瞳,就如同他永远无法救克劳德一样。”诗心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们都忘了,他是最擅长织网的人类。”谈及克劳德的死因,黑猫突然笑了:“蜘蛛是忠于执事的美学,还是…… 真够乱的啊。”
最终黑猫还是遵从约定回到了亚洛斯的身边,无论如何,他欠他的,保护他一辈子是他的责任。
回去的时候,亚洛斯依然坐在那个木质的摇椅上。他扭过头看到黑猫的时候,依然是那种很温柔的笑:“回来了?”
“我回来了,他没有。”黑猫也笑了:“但这是你们的永恒。”
“是啊,永恒呢…...克劳德,没有拒绝。”亚洛斯转头继续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都知道今天安迪凡多姆海威伯爵面见女王,没有人知道托兰西伯爵发生了什么。亚洛斯感觉到舌尖的痕迹开始消退,他怪异的对着玻璃伸出粉嫩的舌头——上面什么都没有。他想起克劳德曾经的耳语:契约还在,我会回去,作为执事服侍您。
51年后
公元1940年,称有【女王的蜘蛛】托兰西伯爵去世,享年65岁。这位经历了日不落帝国兴衰,甚至插手世界大战的黑暗贵族,也是第一个秘密提出终身制贵族的男人在一个安静的午后睡在破旧的摇椅上,再也没有醒来。据闻他的管家布朗先生进卧室的时候,看到了一只黑猫舔舐主人的尸体,却没有阻止。“等我死后,喂给这只猫吧。”女仆说,这是伯爵的遗愿。
黄泉路
亚洛斯已经走在黄泉路上,彼岸花早已掉落,绿色的叶子在风中挥动,周围竟是一些无脸的幽魂。只是还无目的地走着,一个女子却笑的温和。她有脸,有着实体,笑着迎了上来。每个游魂似乎都有女子相待,亚洛斯也遇到一个。
女人将他领上一个台子,亚洛斯远远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女人在他的手心轻轻地写着:你没有家人活着吗?亚洛斯浅浅的笑了,摇了摇头。女人摇了摇头,写道:那本不必上望乡台。接着便拽着亚洛斯飘向身后无无底的深渊,望乡台,是让人看看自己的亲人断了心念。亚洛斯并不懂中文,但仿佛冥冥之中有所译。
三生石旁
亚洛斯依然笑着,表情温柔。他走到三生石前,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皆是刻者今生无法忘记之人,亚洛斯用手轻轻地摩擦着。手抚过的地方留下斑斑血痕,会成一个长长的名字,在一片方方正正的文字中显得怪异。
女子见他写完,便牵起他的手,另一只手写着:若心念不灭,可入忘川等候。若心念已灭,消失无迹。
忘川河中
走上奈何桥,亚洛斯笑了笑,不带有任何情绪。在孟婆以为他要接过汤水时,亚洛斯纵身跳进忘川河。滚烫的热浪夹杂着腥气扑面而来,他听见孟婆的一声轻叹:“恶魔早已灰飞烟灭,来世也找不到他,心念已灭。1000年后,你只能逐渐化为忘川河的一缕毫无意识的魂魄,遗忘所爱,融化在浑浊的江河中。”但他仍要等,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恶魔——克劳德弗斯达斯。
亚洛斯想起《东方修真史》里的字条,上面的永逝,他明白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在一起吧,至少他们都不会存在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连存在的痕迹也消失不见。只有看到了一切始末的人知道——他们曾经爱过,也许。
千年之后,尘埃落尽,魂灵消散,毫无波澜的忘川河依旧静静地流淌,河畔之上,唯有三生石立在奈何桥头,没有悲鸣和呐喊,只是在天地间沉默着……
结局不过是更深层结局的开始而已。所以并非等待,等待是一个无望的过程,结局只有遗忘——可一旦遗忘,所熟悉热爱的亚洛斯和克劳德也就不存在了。那么当亚洛斯融化在江河之中时,可以理解为他们死在一起了。这可以叫忘川河的等待,但它更直达主题的名字叫做忘川河的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就这么完结了,因为宁子要复读。明年回来,会把忘川河的遗忘其他系列写完。其实打算复读的时候,原本要坑掉的。只是觉得,如果答应更的文都没勇气更完,还谈什么复读加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