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啊小宝看看,你娘都不想要你了”一把抱起襁褓中的孩子,面上做着‘无奈’且有‘无辜’的神色。“要不爹在给你找个新的娘亲?”
“你敢!”夺过绍民怀中的孩子,紧紧抱着。“谁说娘不要你了,哼!是你爹想换了娘才是真的!”
“这”提起衣摆,朝窗内前进了几下。“冤枉呀,刚才不过是玩笑。家中有这般娇妻,谁还有心气令寻,这不,宴席没散我就赶了过来。”
原先的冯绍民,正经一板,偶尔表露的温馨,不过是费尽天香几番气力才能换得。而今,也许正应了庄嬷嬷口中那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哪里来的登徒浪子,你家中有娇妻还不快去找,胆敢在这里调戏本公主,要是叫我家驸马知道了,定叫你有来无回”
“岂敢岂敢,家中有娇妻,哪个浪子还有心力去调戏其她,要是驸马爷能叫绍民有来无回,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挽起一只手,再度向内靠近。“香儿,你可知这几日绍民是怎样的煎熬?现在才知道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意为何。”
“为何?哼!喂小宝吃奶转过身子去“本想那样的甜言蜜语,怎也能换回天香面上红色,没想到竟是如此这般,到是绍民羞色阵阵。
“转,转,转过身子去”结巴的腔调,直视着欲要哺乳的天香。“公主殿下,您有哪里是绍民没有见过的?”
“额看吧看吧,sè_láng!冯sè_láng!”解开胸前衣绳,将孩子抱于怀中。
“sè_láng?没想到堂堂驸马爷,到公主这里成sè_láng了,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嘘’,小宝快睡着了,我们说话声音小点”比起手指,轻轻按在绍民唇边。“刚才去公主府的轿子有没有遇袭?”
“有,应该还是那些人,还好提前几天就叫你和小宝进了宫,要不可怎么是好”庆幸万千,连日来的刺客频频,使刚得安生的公主府,麻烦不断,若不是绍民先与小皇帝有所准备,今天就真要‘大难临头’了
“那些人抓住了吗?”
“没,对方武功也都不是等闲之辈,看来公主要多在宫主住些时日了”
“这到无妨,就是担心你,这些人来势汹汹,万一”
“没有万一,相信绍民,过不了多少时日,你和孩子就能回家了”接过天香的话,安抚性的扬起他一贯的笑,冬日的夜,若没有这样的笑,应该她会很冷,但现在,全然是暖意。
“驸马,你也搬到这里好不好”微光下,丝薄的内衫,粉红的衣色,若隐若现的白皙,更是生姿不少。
“公主,那些人一日不除,江山一日不稳,可知道,他们对的其实不是绍民,是皇上。”
“皇兄?”仄坐床上,将睡梦中的小宝放在内侧。
“是呀,绍民在他们眼里就是绊脚石,如果不将其纠出,危害的就是皇上”
“驸马,你是不是知道那些是什么人?”眼底深邃,定在前方,定在冯绍民一人身上。
“应该是知道”转身将手放在天香双肩,试图传递一种力量。“公主,一切都交给绍民,放心,都会没事的”
“恩”其实对于天香,对于他冯绍民的妻子来说,江山这样的东西,远不及丈夫的性命重要,可在大义面前,在亲人的生命面前,无数忠君之士面前,自己能做的,只能是理解,只能是忍让。
“宴席也该结束了,绍民还是先行回去打点一下,过后再来看公主和小宝”说着起身,正了正衣衫,一丝一丝不舍,一丝一丝蔓延。
“也好,去吧”望着已转身的绍民,眼角泛出涟漪{驸马,我和孩子需要你,只要你所以求你,保护好自己,求你}
也许当时彼此都太过简单,简单到不能自已,在几个月后再想起,恍如隔世,只能凭借手上的‘荆棘鸟’
宴席之上
觥筹交错,一番琼浆过喉,众人皆是欲饮欲醉。各自摇摆的身形,欢畅中时而跌撞。唯独高高在坐的至尊,虽有些面红,却安能神不改色。
“小德子,驸马去永和宫多久了?”手指示意,便是太监顺从的附过身子。
“回皇上的话,这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一个时辰了吧”
“一个时辰?看来这驸马和香儿还真是夫妻情深啊”望着侧坐上空缺的两个位置,眼角竟是一阵迷茫般的惆怅。{不知这样的温存,能到什么时候,形势逼人,形势逼人呀}
“王姑娘,你要不要紧,看你好像哪里不舒服”晨曦也顾不得与旁的官员寒暄,一晚的精力全全倾注于雨轩。
“是呀,单兄说的是,要不轩儿,还是请御医给你瞧瞧。”文浩忙着接应,这样一左一右,一来一往,雨轩之得微微闭上双眸,以此‘摒弃’这般困扰。
“哥,单大人,雨轩没事,不要搅了大家的雅兴才是”{ 哎你们要我怎么说}
“那位姑娘是?看上去晨曦和王文浩对她都青睐有加的样子”小皇帝正是手持酒杯,独饮着蓝色纹理内的佳酿,目光随处一瓢,便落到雨轩身上。
“那位姑娘是王文浩,王大人的妹妹,因为上次欲仙帮一事,人家献剑有功,驸马爷就吩咐着一并请来,方才看上去像是哪里不舒服,两位大人正劝着就医,可这姑娘就是倔,怎么着也不肯。”捏着兰花一指,上一下,前一往的勾着。
“还有这等性子的姑娘?不过人家怎么也是在宫中,去,请太医给瞧瞧,别声张就好,免得人家姑娘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