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在此分别吧。”婧柔坐在车中淡淡的答道。
“遵命,殿下路上小心。”
马车向前,临渊打起车帘向后望去,继而转身问道:“殿下你怎地这样?对人好生冷淡。”
“冷淡?要本宫如何热乎?”
“怎么说此人也护了我们一路,你连一句好听话也未曾出口。”
“呵,知我者非汝,本宫不与你争辩。”
临渊一头雾水。
这段不在京城的日子里,朝廷还真发生了一些事。齐智炜受封为庆祥王,一等爵。虽是有了爵位,却未允封地,依然居留于京。楚善依也终于代帝听政,上了朝堂。
听到这个消息,婧柔还是吓了一大跳。这个皇姑母也太明目张胆了,可她怎么做到的呢?这得要取得多少大臣的支持呀?单凭那一个齐拥耀恐怕是难以做到的。皇帝与皇后一同上朝都是千年难一遇,更何况现时只得皇后一人上朝?
回宫当晚她并没有见到那皇姑母,第二日才得召见。她将自己在军中所见所闻之事和回来路途中遇袭细节都一一与之说明。当然,忽略了与乔瑾之的情.事。
“玙儿,总有贼人要害你,嘉礼之后还是赶紧去往真仙那里,才好让我放心。至于那些受伤的兵士都会得到治疗,阵亡的兵士遗体,我也会派人去寻回来,这些你莫要再想了。”
“嗯,皇姑母莫要操心我的事,北营的事,你不担心么?”
“担心,可我相信煜儿几人能处理的。他近来的几次决定都深得我心,大有进步。”
“那,乔瑾之她?”
“过一阵再议此事。玙儿,二十六将至,礼部为你取了几个表字,姑母从中选出一个,你看喜欢不喜欢。”楚善依说着便命人取来一卷织锦。
婧柔因对方岔开话题而沉着眉,压下心头不悦分辨其上篆字问道:“亦,棠?有何意么?”
“齐国皇室这几辈的公主表字皆从木。”
婧柔心中翻白眼,这已经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齐国人么…她竟不自觉的默念了几遍那位公主的表字,转而问道:“那么,楚国公主表字又是如何取的?”
“嗯?”楚善依还当是对方不愿随齐国的规矩,笑着说:“楚国近几辈皇子公主多以祥泰元吉,善宁慈良诸如此类,图个好意头。”
“还说楚地文雅呢,玙儿觉得好难听。”
“玙儿莫要乱说,那蒙长忆,此次多得遇着她,我需想想如何嘉奖蒙家。”
“那,那幽显公主与蒙白芽?”
“幽显公主…表字末枔,擅射有神力。唉,她失踪已近十年,许是凶多吉少。至于蒙白芽,确是颇有心机,只是暂时还未知晓他究竟存的是何心思。”楚善依叹气说完又问:“你也在皇姑母这儿待这么久了,可去看看你皇姐?”
“是要去看的,皇姑母是要忙了么?”
“嗯,待会儿要去见一个人。”
“那玙儿便告退了。”
前往俪云宫却没见着齐明熠,宫人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婧柔想,莫不是偷偷出宫啦?有何事那么着紧去办?明知自己回宫了也不见见,却要到处跑。
穆季已回家养伤,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特准夏乐休息几日,临渊出宫去查看其伤势也还未归。几人都不在,锦云宫今晚变得冷清了些。
婧柔在房中独坐,九月里晚间的京城凉风习习,已渐有入冬之势。
她听着风声,忽觉无聊,接着走出门去,简晨等人便迎过来。
“殿下,可有吩咐?”
“没有,本宫想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