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小狐丸为了增添野性人设才会出现没什么实用性的犬牙,野干锐利的尖牙哪怕是在人类形态也足以把神明脆弱的皮肤当纸一样咬个对穿。
跟已经被撩拨起欲求的身体截然不同的表情,明晃晃昭示着要是他继续下去那么结局可不会是第二天起来和平分手说不定还能一起吃顿早饭那么简单。
“这就是我之所以嫉妒啊……从很早以前,就觉得嫉妒……”月读命就跟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一般把头埋在宗珏肩头,恨恨咬着那块皮肤,咬得几乎能够尝到鲜血的味道,黄泉神的血有着让他目眩神迷的腥甜,埋藏在血中的黄泉秽气如同嗅到了腥味的鲨鱼撕咬着他身上的荣光,秽气总是最贪吃的家伙,永远也不知道有的东西吃了是会被撑死的。
那一丝一缕的秽气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进入月读命的体内,就在月亮的辉光之下灰飞烟灭。
宗珏皱着眉头抬起手,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地在月读命后背上拍了拍,极富安抚意味地从头顶到后背慢慢拍抚,他想也许的确是他的教育方式出了些什么问题也说不定,毕竟他自己也是依着葫芦画瓢从别人那里学来了些方法,甚至于那时候的他,可能确实有着不仅仅是怀着面对幼崽的心情在教导这孩子。
谁都有过那么一段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又感情用事的黑历史,宗珏没办法否认自己曾经在那个时期做过很多并不是多么光彩的错事,以至于很多现在提起来依然会让他觉得羞耻愧疚夜不能寐,随着时间推移变成一块越来越疼越来越好不了的伤疤,那都是他没有办法改变的,构成了自己这个个体的因素,这些不太美好的过往,让他永远没有半分理直气壮地面对很多事情。
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去接触月读命,但他想那个理由大概永远不会像月读命想象中那么美好,从很早开始野干对于幼崽的喜爱就不会过度绵延散发,况且那时候刚刚被伊邪那美捡回来的狐狸是野性难驯但足够忠心的猛兽,对着伊邪那美丢出黄泉的家伙唯一会干的事情就是扑上去狠狠撕咬直到对方断气为止。
“好啦……”宗珏叹气,“明明我才是比较吃亏的啊。”
看他们现在一个衣衫不整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头肩膀还被咬得流血另一个连衣角都没乱的样子,应该把脑袋埋进去不起来的是他才对好不好。
“先让我坐起来,这么躺着很吃力的。”宗珏勉强维持着半坐半靠的姿势从边上拽了拽枕头垫在腰后头,往边上推推身上的大号树袋熊。
月读命乖乖收敛了高位神明的威压,让宗珏长舒口气,觉得自己的四肢终于又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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