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头砸在他的肚子上。不得不说,自从那一夜之后,沈液的力气见长。
“液啊,液啊,我病了,你快来治治我。”
电话挂了。第二天,手机就被送还刨烙。
这回真着急了。
把人拉僻静地方,满面心焦和愧意,“小液,你不会真要跟我分手吧。”
沈液没说话,一脸愁色。
他捧起他的脸,“我错了,我没控制住好自己。我不找借口,可我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你知道的。”
沈液扭过去脸。
“我那天就是着了魔了,脑子一片空白……”
“以后再也不做了。”
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刨烙大惊,“啊?”
沈液一脸坚定,抬头看他,“要不你让我弄一次,你就知道什么感觉了。”
刨烙又一次大惊,“啊?”
沈液没理他,转身甩开了他。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刨烙一宿都没睡好。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顶着一对漆黑的熊猫眼,赶在早自习前就把沈液堵住,神情极其认真和沉痛,“日就日吧,日久生情。什么时候你说,地方也随你。我绝对不搞主场优势!”
沈液盯着他半晌,忽然,噗嗤就笑了出来。
刨烙一副愣小子的神情,这些好学生,肠子里弯弯绕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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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这个干什么用?”刨烙看着学校发下来的家庭情况登记表。一阵嘟囔。
沈液已经在填了。
“填这个是合八字配门楣相亲用吗?”
刨烙一句话,全班都笑起来。
沈液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刨烙已经成为他同桌很久,对老师的要求理由就是,想看看好学生怎么学习的,希望前进带动后进。
事实上,自从成为沈液同桌,刨烙的成绩还真是蹭蹭的往上爬。
刨烙探着头往沈液的纸上看,沈棠,柳昀芝……
刨烙悄悄的对着沈液的耳朵眼里吹风,“我岳父岳母名字真好听。”
沈液胳膊一撞,刨烙佯痛,捂着自己胸口。又悄无声息的蹭了过来。
沈液抬起头,无奈的把纸推他面前,“给你好好看。”
刨烙坐正,悄声道,“不在你怀里的纸,我看它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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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你妈去美国,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到了那边有人接你们,就不用管了。”
“不是有人陪吗?”
“你妈精神状态不好,医生说,有亲人陪她身边最好。”
“你怎么不去?”
“生意很忙,走不开……”
马上就圣诞节了,后面是元旦。然后是各种假期云集的一月二月。
他还盘算着和沈液一起过节的各种项目。
看来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平安夜,双旦的气氛很浓。
商家店面节日活动很多,灯火通明的。难得北方的冬季也这么热闹。
“给你这个,”沈液从包里掏出一个礼品纸包装的平安果。
红彤彤的纸,很漂亮,像是自己包的。
刨烙把纸撕开,苹果也很红,像此时沈液冻红的脸。
刨烙低下头,埋在他耳边,轻声道,“要不要今晚我们找个地儿,让你报仇,我让你日回来。”
沈液推了他一把,没理他。脸更红了。
刨烙心神荡悠悠的,咬了一口苹果,“哎哟。”
“怎么了?”沈液回头看他。
“你尝尝,”手一举送到沈液面前。
沈液就着他的手,也咬了一口苹果。
半晌,幽幽道,“选了半天最红的,原来是个酸的。”
刨烙笑起来,搭着他的肩膀,在他咬的那口苹果上,sè_qíng的舔了一下。然后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多酸我都爱,你吃过的都好吃。”
一夜温暖的良宵。
下起了雪。
刨烙舒服的眯着眼,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
沈液裹上浴袍,坐在酒店的落地窗户前看外面纷纷落起的雪。
刨烙忽然一惊,睁开眼睛,“小液!”
沈液回过头,“嗯,在这儿呢。”
人一下跳了起来,光着膀子跑过来,搂了上去,“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跑了。”
“能跑哪去你冷不冷都下雪了。”
刨烙光着身子,忽然委屈,“冷。”
沈液要把他拉回床上。
刨烙一把把人衣服拉开,自己往里面一贴,“这里面最舒服最暖和。”
沈液无奈死了,任他就这么钻在衣服里。
两个人,就这么肉贴着肉,相拥着,站在p城的第一场新雪之下。
“我陪我妈去美国,没几周就回来了。你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许和陌生人说话,不许勾搭小姑娘,更不许勾搭小伙子。”
沈液双手托着脸,不停点头,也不停打瞌睡。
刨烙边收拾东西边跟他嘱咐,像个啰嗦的老妈子。
“是不是我昨天弄急了,又伤到哪里了”他有点担心的探头。
沈液摆手,“没有啦,是你太啰嗦听的犯困。”
“我昨晚做梦。”刨烙盯着他。
沈液听说,抬起头。
“梦见十几年后,你跟别人好了。还在我面前接吻。”
沈液笑起来,“然后呢?”
刨烙盯着他,“然后我就把你腿打断了。把你困在床上,让你死也死不了。只能天天看着我。”
沈液哈哈大笑起来,“怪可怕的,”然后敛住笑意,“然后呢,那时候我长成什么样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刨烙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