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如果他是一个踏实做事的年轻干部,好像也很符合。
乔千岩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邢琛是好是坏了?
乔千岩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眼前逐渐减少的平房和原始的生态,让他想起洛江。客栈生意少的时候,他会带着奶奶出去转悠,奶奶喜欢花,路边如果看到好看的品种,会挖一两棵带回客栈种在花盆里。
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从身边路过,乔千岩第一次在白天重新想起噩梦里的感觉。孤独、无望。
乔千岩不想走下去了,他想去见邢琛。
乔千岩转过身,视线尽头,邢琛正大步流星地向他走过来。
乔千岩像被人施了定身术,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邢琛变走为跑,离他越来越近。
邢琛跑到他面前,抖开手里的羽绒服往乔千岩身上套,边给他拉拉链边道:“本来想叫你,结果你自己回头了。乡里冷,先穿我的羽绒服,等中午太阳出来你再脱。”
乔千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邢琛奇怪地看他:“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乔千岩心想你是不是妖怪,为什么每次都出现的这么及时。让人……不得不喜欢上你。
乔千岩垂下眼,嘴角勾起:“没什么。”
邢琛看他表情,趁旁边没人经过,坏笑着捏捏他下巴,在羽绒服下面握住他的手:“走吧,这次坐公车。”
两人到医院,乔千岩跟在邢琛身后,遇到过来打招呼的人,邢琛就向别人介绍他是市里来的办事员。邢琛直接去财务科,让主任给他报上周审批的账。
科室主任四十多岁,拿着账单依次给邢琛说明。邢琛听了一会儿,突然打断他问道:“三百套病床批了十万?你前面报的一间单人病房的设施预算多少来着?”
主任自己是照着单子念的,刚才报了四五十条数据,他哪能记得清,闻言立刻往回一页页翻单子。
乔千岩在旁边道:“单人病房设施预算五千,病床一千七,检测仪两千五,桌椅和监控等八百。”
邢琛一愣,乔千岩坐旁边玩手机,竟然把数字都给记清楚了。
主任翻到那页账单,点头道:“对,对,小同志说的对。”
其实今天查账的活本不归邢琛管,只是组里管财务的领导这两天请病假,而邢琛从小在母亲跟前耳濡目染,这种不算复杂的账目他可以搞定,所以同事将活托给他才算放心。邢琛想起之前在洛江见过乔千岩用的记账软件,既然乔千岩是行家,那他这种半桶水还不如趁机学学。
邢琛打断主任,将他的账本拿过来递给乔千岩:“千岩,你来看看。你是懂行的,看数字比我敏感。”
乔千岩接过账本,翻三页之后找科室主任要了张白纸,快速写几行字道:“下次你记账的时候这样记,等到有人来查,你就不需要一点点报,别人看起来也清楚。”
主任边看他画表格边点头:“是清楚得多。”
乔千岩拿起账本一页页翻给邢琛看:“你看上周审批过的医药箱费用,因为没下发,这周又重新记一笔,虽然拨款无误,但等到你们季度审查时,这笔账就乱了。”
邢琛坐在乔千岩旁边,胳膊放在他身后的椅靠上,听他一页页把账目捋清晰。
两人从医院出来快到午饭时间,邢琛笑道:“本来以为让你帮忙会快点,结果你一边查还得一边给我们俩讲课。”
乔千岩:“你们账面比较简单,按老办法也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改一改,可以提升点效率,也方便外行人。”
邢琛随口问道:“我记得你是商学院的,对吧?”
乔千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记得多少事,不如都说了吧。”
邢琛左右看看没人,搭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路边往餐馆的方向走,边走边笑:“我还记得你缓解紧张的方式是吃薄荷糖。”
乔千岩以前经常代表学校或者公司出席活动,有些流程他比较熟悉还好,有的场面比较大,他上台之前都要吃一颗薄荷糖,好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些小事,邢琛是怎么知道的?换句话说,邢琛怎么会观察他那么细致,却从来没有主动结交他?
乔千岩难以想象,年轻的邢琛竟然还是个羞涩的人。
邢琛带乔千岩进了一家酸菜鱼餐馆,在门口选了一条三斤多的鱼让老板现做。两人入座,邢琛道:“下午带你去天然滑冰场玩,就在附近山口,这家餐馆的鱼就是凿开那里的冰面钓的,特别新鲜。”
乔千岩想起洛江的湖,湖水清澈,一眼见底,湖里的鱼非常少,当地人也很少吃鱼。
乔千岩脱了外套,撑着脑袋道:“你把这里都摸熟了?”
邢琛:“那当然,走访的时候,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都去过。”
邢琛所说的天然滑冰场,位于餐馆后面的山口处,山口有个小湖泊,到冬天就结了很厚的冰,湖泊被山体包围,入口是从一块岩石洞里钻进去。
乔千岩从洞口钻出来,刚一脚踩上冰面,邢琛就拉着他就滑到湖面中央了。
乔千岩惊魂甫定:“这冰面厚不厚啊?”
邢琛从后面抱住他:“要是裂开了我给你垫着,怕什么。”
乔千岩笑道:“掉水里你垫着有什么用?”
邢琛作势去咬他耳朵,乔千岩往前倾身体,两人嬉闹间还真不小心滑了一跤,邢琛顺手抱着乔千岩倒在冰面上。乔千岩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