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知书无法解释,事实就是如此,蒋文旭会瞎猜测什么他不清楚。
蒋文旭慢慢皱了眉,他松了贺知书下颏,眼神全是厌恶和嫌弃,他就像个第一次听到黄段子的小姑娘,用那种惊异又带点恶意的语气评价:“你怎么这么贱?”
“和医生在哪里搞更爽?病房?休息室?还是我家的床?”
贺知书猛地抬头,简直,无法置信。用这种恶毒语言侮辱他的,真的是他掏心掏肺爱了大半个人生的男人?
贺知书很费力的站起来,他努力站稳:“蒋文旭!”
他也很纳闷自己明明一点力气也没有也能把这男人的名字念的这么隆重且中气十足。
“你凭什么来说我?你敢保证你自已也干净?你在外面胡闹就可以,你凭什么理直气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把我当傻子是吧?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知书的话没说完,打断他的是一记很响亮的耳光。
蒋文旭恼羞成怒,他没想到自己的双标,却想到贺知书和自己比,是不是真的不干净了?那可是自己从十几岁就圈着占着谁都不想给谁看的宝贝啊。
那一耳光打的贺知书懵了懵,耳朵都跟着嗡嗡响。蒋文旭上前攥紧了贺知书手腕把他往卧室拖。他不是医生肯怜惜贺知书不敢下重手,蒋文旭手劲大,把贺知书的手腕都掐的青紫。
“我出去是逢场作戏退无可退,你从家能有什么为难?你和人暧昧胡闹是为什么?嗯?我看你是欠干!”
那条惹祸的围巾扔在卧室的床上。那张床的床垫床单都扔了满地,是蒋文旭心里犯着矫情劲嫌脏。
贺知书也看了那条围巾半天才想起来,是那天医生送他回家缠在脖子上的,他叠好想再去医院的时候还回去,结果忘了。
“谁的?”蒋文旭指了一指。
贺知书笑的有些凄凉了:“医生的。”
“你的衣服在医生那,医生的围巾在我家,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那么鲜廉寡耻?”
贺知书想给蒋文旭一耳光,想让他别那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但是他气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喉间一片气血翻腾。
贺知书被蒋文旭摁在床上,后背被铬的生疼,床板很凉,很粗砺。
“我恨你。”当蒋文旭欺身上来的时候贺知书没有抵抗,他甚至语调都是平静浅淡的,但就是这样三个字让强势如蒋文旭都打了个冷颤。
那种一瞬间的心悸过去之后就是更猛烈的怒气。蒋文旭扯了那条围巾绑紧贺知书的手腕:“行啊你,本事了。什么话都敢说了是吧?我他妈今天不给你长点记性我跟你姓!”
贺知书的鼻尖萦绕着围巾上的消毒水味道,他很不合时宜的走神。医生凑过来抱住他的时候身上也是这种味道,他的动作那么小心惶恐,大概真是喜欢到重手都下不去了。
那蒋文旭现在呢?
两人的衣服都没完全褪下,蒋文旭只是拉了裤子拉链。
“贱货,”蒋文旭下手很重,半分怜惜都没有:“我就不该…把你自己放家里!”
贺知书疼的蜷在蒋文旭身下打哆嗦,身体深处像一把刀越捅越深。蒋文旭没给他用润滑,只有那为了方便插进来才浸了唾液的几根手指。
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几乎是蒋文旭才挺腰进来贺知书就被撕裂流了血。
贺知书咬紧牙关也忍不住痛吟,然后他开始咬自己的唇舌,然后是柔嫩的口腔内壁。
第三十四章
贺知书的意识时断时续,最痛苦的时候他恍惚以为自己快死了。他疼的连哭都哭不出来,额头上覆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个过程中其实蒋文旭也不舒服,干涩狭窄的地方箍的他生疼,但憋的就是一股气,非要折腾欺负的贺知书更不舒坦。
“知不知道错?”
最后结束的时候贺知书听见这样一句,他慢慢侧过身越蜷越紧,削尖的下颏抵在膝盖上。他不说话,感觉身上仅存的热度都随着蒋文旭的进出拉扯着生生带出了体外,丝毫不剩。
可是,我到底又错在哪里了呢?贺知书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翳,什么都映不进去。
“说话,”蒋文旭皱眉弯下腰去拨正贺知书的脸,他明明已经在给贺知书台阶下,却不想被人全然的无视了:“没爽够,躺那儿等我呢?”
贺知书的脸随着蒋文旭的力道转过来,他连把眼光对焦都很费力。贺知书的瞳仁大且黑,里面却没有了以往的水一样的纯净深情。黑沉沉的一片映着蒋文旭的影子,铺天盖地的绝望哀伤。
蒋文旭的心口突然的紧缩疼痛,他愣愣的举起手掌想碰一碰贺知书的眼睫,想确认自己看到的心碎只是错觉。
可他只是一抬手贺知书就瑟缩了一下,那个人蜷的更紧,微侧的小半张脸浮着嫣红的指痕。突然的动作让贺知书低低细细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显示着极度的痛苦,随后狠狠一呛,竟咳出了暗红色的血。
蒋文旭的脸色刷就变了,瞳孔骤然紧缩。他俯下身去抱贺知书,手指都在颤抖:“怎么了?怎么了?给我看看…快点给我看看…”
贺知书抖的越来越厉害,他一张嘴就有血顺着唇滑下来,攥着蒋文旭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冷。”
蒋文旭手忙脚乱的扯下床单给贺知书裹上。他把贺知书翻过来抱进怀里,却从贺知书身下碰到了更多冰冷黏腻的液体,蒋文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