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维摇了摇头,喉头微哽:“我,我前几天不小心听见你跟他打电话,就知道了。”有滚烫的液体打湿他的肩头,可是顾铭维只是茫然。远在英国的男人打来电话说要跟别人结婚,一面是自己的爱人,一面是母亲和侄子,她做出了选择,而顾铭维连指责她的勇气都没有,他没有资格。父母走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顾笑语两地飞地照顾这个支离破碎的家,顾铭维一直将自己视为她最大的拖累,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的一切都在n市,这片土地是他的根,他的魂,将他连根拔起在别的地方生长只会让他痛苦,只能装作不懂她内心的怨,自欺欺人的活在她的庇佑下。
“小维,不是因为嫌你,也不是因为s。”顾笑语松开他,看着顾明维一字一句的说:“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我为什么非走不可。”
很多年后,顾明维总会想起顾笑语这时的眼神,那种难以言喻的,饱含痛苦和悲悯,还有某种类似解脱和自由的快乐,然后是平静后的空茫。
顾铭维总相信是顾笑语受不了自己的拖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