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歌将最后一页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是一股遗书味儿,读得他直皱眉,打算明儿就去找杜老爷好好谈谈,问问他这交代后事的口吻咋回事。
做好了所有的事,徐安歌才安心地上床睡了。
可惜这晚依然睡得不踏实。
因为他又做梦了。
这回他不是脱离身体的游魂,而是再次成了梦中的自己,一如从前的每一次,附在梦中人身上时,他的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仿佛整个魂魄被挤压过一遍,只能瘫着随本能行动。
可是徐安歌自己瘫着不得动弹,梦中的自己却是会主动做事的。
徐安歌趴在椅子上小憩,他隐约知晓自己忙了好几个日夜,实在撑不住了,才休息一小会儿的。
徐安歌觉得自己才眯了一小会儿,边有人抱自己起来,尽管对方已经尽量小心了,可他还是被摇摇晃晃的感觉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依然是一片漆黑——哦对,他在梦里好像是瞎子。
徐安歌好不容易有觉睡,就被人打搅了,心理不痛快,忍不住推开那人,用还没睡醒时的腔调说:“别碰我……”
一双温热宽厚的手突然摸了摸他的头顶,而后抚着自己的长发一梳而下,顺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