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挺羡慕老爸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顾清池烧了壶热水,准备再吃一片退烧药。
其实他本来没这么矫情,感冒发烧什么的自己熬两天就好了,但宋彧非拉着他去量体温还配了药,搞得他现在就感觉自己是个高烧病人,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虽然他跟宋彧说睡到傍晚才醒但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盯着天花板干瞪眼,斜眼租的那屋子基本不存在隔音这个功能,隔壁邻居是如何从菜场猪肉涨价聊到同事在外头包了小三,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外经常有小孩子跑过,吵吵闹闹的他根本就睡不着觉,不想起床又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最后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不得不爬起来觅食。
不过回身看见宋彧的那一刹那,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特别是在宋彧粗着脖子骂他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简直病入膏肓。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他吧,所以就算是被宋彧骂的一无是处他也觉得挺好。
等水开的时间里,顾清池连续打了三个哈欠,眼泪都抹了好几次。
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有些可怕,下巴上细碎的胡茬都没刮,额头被棍子砸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