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陈和平在想什么,我不想再去回忆,但现在的陈和平在想什么,我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张晨与我,是长在胸口的腐肉,一点点腐蚀着我的心脏,我宁愿在胸口捅刀,也不愿再让他沾黏我的人生。
我想回卧室,又一下子想起我的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我原本打算把折叠床撑开,叫小田铺好床褥睡在客厅的。
我有些踌躇,要不要喊小田出来,但又不耐烦看他的那张看似温和实则尖锐的脸,如今刚刚入秋,客厅里一点也不冷,沙发上甚至还有一床毯子,我干脆关了灯和电视,窝在了床上,闭上了眼。
在和张晨发生过意外的那一夜后,张晨很自然地经常过来找我,有时在图书馆的桌子边,有时在食堂的队伍里,有时走在银杏路上,抬起头,总能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脸。他穿着长长的脱风衣,笑得无辜又甘甜,我总忍不住抬起手捏他的脸,他也任由我捏着,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般。
我们坐在窗边,一起吃一大份特别少女心的冰激凌,少女心符合张晨的审美,味道也符合张晨的喜好,我略略吃了几口,就停了勺子,看着他一勺一勺地舀着,塞到了嘴唇里。他会用舌头在勺子上打个圈儿,眯起双眼的时候,只让人想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