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统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爱慕了许多年,痴心了许多年的男人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凌熙却没这么冷静,皇上始终不肯给他实权让他去历练,每天只是跟着礼部那群迂腐的老头子商讨无关紧要的事。
而且皇上一直在对张家下手,两个舅舅接连降职,就连外祖都被连带着不喜。就这么下去,若是他们还没反抗,恐怕就会像当年的简家一样,墙倒众人推,京中再无立足之地。
凌熙神色一凛,他绝不容忍张家走简家的老路,否则他和母妃,才是真正的无依无靠了。
趁着夜色,凌熙披上深色披风,向着张家的方向去了。
凌沉跟着内阁处理国事,却不过问,每日去了就点个卯,听别人说什么,自己并不说任何看法。老臣们心里不满,皇上知道了也只是淡淡的应一声。
皇上的身体自从年后就一直不好,总是疲倦,多次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睡过去,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太医一轮一轮的把脉和开药,也始终不见效果。
凌沉和凌霄心里有数,并不多言,只是每日轮流去侍疾,而平时跟皇上更为亲厚的凌熙却是三五天才来一次。
京中的日子过得很快,每个人都在上演着自己的故事,凌沉的故事却没人给他续上。
以前宁正每天在自己身边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分开,凌沉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闭上眼就是宁正笑着的样子,连梦里都是宁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