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望着远方,沉默了一会儿,回头对庄临笑了笑,问:“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事是我们咎由自取吗?如果不是我们高调地表明性向,就不会受到区别对待,如果回到当天录制,主持人问我是不是单身,要不要借着镜头找女友的时候,我该不该表明自己的性向。”
“……”
艾朗微笑着说:“我为什么突然跟你说这些呢。”
他望向西沉的落日。
为什么呢?大概是想卖惨博庄临的同情吧。
生而为同,他光是应付来自这个世界四面八方的恶意就已经慌张忙乱、措手不及了,痛苦和委屈可以写个千百万字的自传小说。
所以,庄临啊,放过他吧……
“……”
庄临安静地听着,心里却闷得难受。他想到艾朗在社团里被针对,被造谣,在车展上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才会被赵白磊捉弄和威胁,而这一切都是他轻易能阻止和避免的,然而他却没有……
对于艾朗的疑问,不管是轻巧地鼓励要艾朗坚持自我,还是劝慰艾朗要对这个还不够宽容的世界妥协,都不是这个问题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