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无情还在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张老三仍在继续忽悠,道:“唉,老板。我儿子在这里,你可要好好地招待,我一会儿就回来。”
在赌坊中等着,对于身边热火朝天的押注,李无情却一点兴趣都没有,注意力大都放在了成是非身上。
等了许久,赌坊都没人了,到了关门的时间,李无情也不得不离开,不过,这可难不倒他,直接上了房顶等着。
睡了一觉醒来,还没见张老三回转,成是非奇怪道:“这么晚了,唉,张老三呢,怎么还不回来?”
赌坊老板道:“我还要问你呢。”
成是非道:“鬼知道。”
赌坊老板道:“他输了五十两银子,说出去筹钱马上回来,他把儿子搁在这里做抵押。”
成是非大叫:“我不是他儿子。”
到了则这时,成是非才知道被张老三坑了,但,却已经晚了,赌坊老板可不是吃素的。
于是,等在房顶上的李无情看到了,成是非整个人被装在了一个大坛子里,手脚全部收在里面,只余一个脑袋在外面。
成是非不愧是“不败顽童”古三通的儿子,性子和古三通差不多,都有点玩闹不忌,到了这种下场,一张嘴还不愿停下,叽叽喳喳个不停。
“哎呀,大哥,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呀,你为什么把我放到缸子里面啊,这里面多难受啊,还不如把我放了吧,大哥。”
“你还是省口气吧,我们已经替你找了一个好去处,保你一生吃住不愁,而且可以相伴金枝玉叶,日夕跟美女同住一个屋檐下。”
“哪有这样的便宜事,我老爸教过我便宜莫贪,还是大哥你先去好了。”
“现在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挑吧,你就认命吧。”
几个太监抬着装成是非的坛子,渐行渐远,李无情待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才轻飘飘的落下,跟了上去。
到了皇宫门口,几个太监和守卫宫门的侍卫交谈了两句,接受了一下简单的盘查,便抬着成是非入了宫中。
他们可以从皇宫的正门进去,李无情可就不行了,四处打量了一下,找了一个隐蔽之处,将身一纵,跃了上去。
皇宫的宫墙虽高,但,在李无情高明的轻功之下,很容易就被一跃而过,入了皇宫之内。
一进入宫内,李无情当即猫着腰,可不敢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往前瞄了两眼,见成是非的一颗头正在快速移动。
李无情进入皇宫的地方,距离皇宫的正门本就有点远,有点偏,此时,双方已颇有一段距离了,再不追的话,恐怕来不及了。
伏地身体,也不影响凌波微步的施展,李无情的身形闪烁,向着几名太监和成是非追去。
皇宫里的守卫还是比较严的,尽管在天下第一之中,皇宫里好像没有什么绝顶高手,但,如果稍有疏忽,阴沟里翻船可不好了。
几名太监抬着成是非来到了皇宫里的一处宫殿之前,在那里等候着一名中年太监,看似身份不低,其身后的几名太监都面带恭敬之色。
“喂,喂,讲声好啊,你带我去哪儿啊,喂,别晃,再晃,我要吐了,把我放下好不好。”
一路上,成是非的一张破嘴就没停过,一直说个不停,好似精神头十分旺盛的样子,神经粗大的让人佩服。
明明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厄运,看成是非的样子,分明满不在乎,连李无情都不得不暗暗竖一个大拇指,道一声牛x。
中年太监出声了:“停下。”
几名太监听令,不敢怠慢,连忙抬着成是非靠过去,将大坛子放在了中年太监的面前。
成是非叫道:“喂,喂喂喂,别靠近啊,别靠近。”
回想了一下,李无情就知道了,这名中年太监当是孙公公,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连东厂大太监曹正淳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物。
孙公公道:“我瞧瞧,不错不错。”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打量被装在坛子里的成是非。
成是非叫道:“叔叔,叔叔,抬我进来的那两个人呢,不代表我的个人立场,不如你先放我回去,我明天带我的经理人,来给你一个好的档期,到时候做什么都没有关系,最多的话呢,我可以给你一个五折优惠。”
孙公公道:“我付了五十两银子了,你现在是我的。”
成是非疑问道:“你是?”
孙公公道:“我是孙公公啊。”
成是非道:“公公,谁是你外孙呢?”
成是非插诨打科,相当于耍无奈之举,换了脾气暴躁之人,早就给他一巴掌了,孙公公的性子倒比较耐心。
不过,这也寻常,作为打理皇帝日常起居的近身太监,如果连这一点耐心和忍耐都没有,早就干不下去了。
孙公公手捏兰花指,淡笑道:“我是宫里的孙公公,专管新人的。”
成是非问道:“谁是新人啊。”
孙公公道:“管你呀,我的好孩子。”
成是非嚷嚷道:“我们,我们有什么误会啊!”
孙公公道:“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这么说的。”
成是非道:“你要多少钱,我出去搞一个筹报活动来还给你。”
孙公公依然道:“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这么说的。”
成是非大叫:“我不要做太监嘛。”
孙公公仍道:“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这么说的。”
成是非泄气了,无奈道:“这样我讲什么都没意思了,救命啊,救命啊!”
大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