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浪者号为旗舰,三艘飞剪船环绕左右,全都是满帆向前甲板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新军士兵,一排排、一列列就如同豆腐块一样的整齐。
所有士兵目光坚毅神态平和,沒有临战前的狂热,有的只是百战老兵身上特有的冷静。他们怎么可能不冷静,这些士兵里面有参加过萨多瓦战役的军官,也有琉球防御战中的老兵,在他们眼里塘沽这里的战斗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满帆前行……撞上去准备接舷战……俘虏罗马号,俘虏天琴座号……这两艘战舰就是献给丞相的礼物……”
在四艘船的甲板上,军官们在鼓舞兄弟们的士气,吼声此起彼伏的自然有一股临战时候的森严气魄。
“兄弟们……这群欧洲來的强盗,以为用先进的洋枪大炮就可以征服我们……现在我们就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们看,我们中国人就算用刺刀也能把他们全都挑死在大海里…”
“新军上刺刀…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最勇敢的士兵……用刺刀挑死敌人的生命,挑死他们的战斗意志,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敢面对我们的军旗……”
“突击小组做好抢滩的准备……大沽口炮台在燃烧,六七年英法联军就是在这里登陆的,那时的大沽口炮台沒有守住,他们满清沒守住这次我们來守……”
“满帆向前……满帆向前……”
越來越近了,罗马号和天琴座号上的混乱肖乐天已经可以用肉眼看清楚了,兴奋的东海肖丞相突然抓住莫里哀的胳膊狂笑道。
“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精锐海军吗?两艘战舰位置全是错误的,炮门都沒有开,他们愚蠢的就像两头猪……哈哈哈…”
莫里哀脸色铁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而肖乐天显然不想放过他“野平太,捏住他的下巴,掐住他的眼皮,让他亲眼看看他的舰队是怎么覆灭的,让他看看我们是怎么俘虏法国战舰的……哈哈哈,白送我两艘护卫舰,拿破仑三世真的是太大方了……”
“够了,肖先生,您也是一国的首相,请不要这么无赖……请您绅士一些…”
莫里哀话沒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左脸离开**辣的红了起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肖乐天手上的那双小羊皮手套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你……”莫里哀怒不可遏。
“你什么你?你个阶下之囚还想怎么样?你去告我啊,去你们皇帝哪里告我啊,去整个欧洲告我去啊,到时候反正老子不承认,你也沒有证据……”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接茬抽你丫的……跟我讲人权了?可以啊,才十九世纪就会这招无赖了?你丫的带兵屠城的时候,讲过什么人权?现在轮到你挨打了就想把老子往绅士堆里面塞?”
“野平太把他盯紧了,就让他亲眼看看他的士兵怎么死在我们的手上…”
野平太现在就是肖乐天最忠诚的猎犬,经历过那次欧洲之行,拔刀队员们全都升华了,普奥战场上淬炼出來的骄傲已经让他们不再惧怕任何欧洲人。
野平太伸手捏住莫里哀的后脖颈,逼着他看即将到來的战争“丞相让你看,你就必须看,如果你不看,我会用太刀割掉你的上眼皮……你放心,我的手很稳,刀子也很锋利,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眼球的……”
莫里哀一听这个吓的赶紧双眼圆整,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两艘熟悉的战舰,说实话他死都不怕可是割掉眼皮这种恐怖变态的折磨方式,他是真害怕了。
莫里哀的心里在流血,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带出來的殖民地精锐今天怎么会表现的如此之差,两艘战舰交叉错位既不能进行火炮齐射,又丧失了自己的机动灵活,就好像泥潭中的两只猪一样纠缠在了一起。
“布鲁斯啊…布鲁斯……这就是你的计谋吗?让我们的士兵脱掉军装当海盗去?这种装聋作哑的方法能有什么效果,只要肖乐天抓到一批俘虏,只要他弄到了最新的口供,穿不穿军装又有什么用呢?”
莫里哀真的是骂错了布鲁斯将军了,在布鲁斯的计划里,肖乐天沒有海军,大清朝也沒有海军,两艘战舰其实根本就沒有对手,打不过还可以逃吗,怎么可能会被俘虏呢。
但是谁都想不到,肖乐天胆敢用飞剪船改造成战舰,而且他还敢于趁夜进攻,更让人不可置信的他居然要俘虏这两艘战舰,他居然要肉搏。
自古就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谚语,在每一个民族刚刚崛起的瞬间,无不是将星闪烁人才济济的,新兴势力就是有这股子朝气蓬勃。
在所有新军的眼里,只要有丞相在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新军自从成军以來全都是踩着奇迹而过的,今天也不会例外。
随着四艘战舰越來越近,两艘法国战舰已经是彻底乱成一团了,操帆手在桅杆上大吼大叫,火炮手在甲板下跑來跑去,两名船长甚至掏出手枪对空射击以镇压混乱。
可是一切都沒有什么用了,满帆的战舰速度奇快,还沒等火炮手装填完毕呢,四艘战舰已经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撞了上來。
“兄弟们抓紧喽……准备接舷……准备肉搏……”在最后一声命令中,四艘战舰左右各两艘狠狠的切入了法**舰的两翼,轰的一声大海上响起了木料撞击的闷响。
坚固的船甲板剧烈的摩擦发出牙酸的咔嚓咔嚓之声,船体巨大的震动甩飞了不少士兵,跟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巨大的撞击力让两艘原本南北向的战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