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里夫的身后,几名手下正在等候他的命令,当肖乐天距离飞剪船只有几百米远的距离后,谢里夫突然回头对手下间谍说道“好了,马上发信号,这是最后一次情报传递了,发完之后你们可以自由分散撤退回国……”
不一会的功夫,在阁楼的窗户背后,一面精致的玻璃镜子开始有节奏的反射太阳光,很快远处数百米外的另一间阁楼同样也开始发送日光信号。
谢里夫最新的情报就这样以光的速度向外海传递而去,一间又一间的屋顶塔楼,然后大海上一艘又一艘不起眼的货船桅杆,法国间谍们就用如此简单的方式,就把肖乐天即将启程的消息传递了出去。
肖乐天现在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被一双双的贼眼给瞄上了,这时候他刚刚带着兄弟们登上商船,送行人群的气氛已经凝重到了极点,无数妇孺甚至哭晕在了道路两旁。
这时候不走都不行了,人群情绪已经达到了失控的边缘,特混营的汉堡新兵们,手拉手在踏板附近连成一道人墙,可是总有士兵被不小心的人群给挤落水中。
“再见,再见汉堡的亲人们……我肖乐天会回來的。”嗯还行,他至少沒顺嘴喊出胡三汉会回來的这句话。
“马上解开缆绳,抽掉踏板,准备起航。”船长不敢怠慢赶紧下令飞剪船起航,在他面前已经有数十名送行的市民被挤到了水中,再拖延下去恐怕真得闹出人命。
就在商船即将起航的那一刻,在遥远的柏林,卑斯麦的首相府里,放下厚厚文件的铁血首相,下意识的就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该走了吧,现在这个时间,恐怕他已经身在大海之上了……人生知音难遇,你我算是同类人,背负一个民族的未來,此中滋味也只有我们自己才能体会了……”
就在首相低声叹息的时候,突然咣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一股大力撞开,还沒等恼怒的首相说话呢,秘书挥舞着一页文件惊恐的喊道。
“首相大人,法国发來最新的绝密电报……法国陆军情报官谢里夫已经在七天前潜伏到汉堡,所有线索都指向一点,那就是肖乐天。”
“什么。”卑斯麦一把抢过秘书手中的电文,看完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疯了,拿破仑三世已经彻底的疯了,英国、美国、包括我们的外交官这么苦劝他,都无法改变他的新意吗,现在就连奥地利都已经派人当和事老了,怎么他还是放不下。”
“马上向汉堡发电报,让肖乐天回來,千万不要出海,法国的舰队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这是不死不休啊。”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这时候的汉堡别说肖乐天所乘坐的商船已经出海,就连谢里夫这帮人都已经偷偷逃离市区了。
大战过后的普鲁士情报部门,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奥地利身上了,这是造成疏漏的最关键原因。
卑斯麦的电报终归是來不及了,当汉堡市议会的官员乘坐马车狂奔到栈桥之时,大街上送行的市民已经渐渐的散去了,远处海平面上有无数帆船的影子,现在已经看不出那一艘是肖乐天所乘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