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现在他的儿孙都在我的手上,他不敢乱说话,回头让春十三娘盯紧了就行,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另一个敌人,这家伙可有点不好对付……”
就在肖乐天制定计划的时候,焦四爷已经坐在了西去的漕船上,整个人吓的瑟瑟发抖。老头是真怕肖乐天了,他同时也害怕孙三虎,今天早上他曾偷偷溜到多姑娘家附近,结果亲眼看见孙三虎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焦四儿都不用进去验证,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指望多姑娘那个女人在孙三虎手上保守秘密?估计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焦四儿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塘沽的家也不回了,浮财也不要了,乘漕船直奔京城而去,他打定主意了,回去就装病,这些爷都惹不起,那就只能躲着了。
焦四爷选择了逃跑,而孙三虎则要跟肖乐天死磕到底,这一天的时间里,他开始召集自己所有的手下进行密会,傍晚时分他的这些手下就已经开始秘密潜入同知衙门了,甚至当天晚上他还去了一趟协台营,跟一些绿营低层的军官秘密的沟通。
孙三虎的计划并不复杂,他让周明奎明天晚间宴请肖乐天,而自己手下的大内高手则装扮成家丁埋伏起来,当听到酒宴上孙三虎摔杯为号这群高手迅速出手,把肖乐天乱刀砍死在酒宴上。
搞什么审判?要什么证据?只要莫须有就足够了,反正肖乐天死了之后罪证随便可以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塘沽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也许普通百姓还是一样的吃吃喝喝,但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商人们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在这些商人的商号仓库周围总是出现一些很神秘鬼祟的影子。
古时候的商人群体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群体,对危险有一种天然的直觉,空气中哪怕有一丝的阴谋味道漂浮,他们都能嗅的到。
很多商家都去范镰哪里串门了,话里话外就是希望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小道消息,可是他们谁能想到,范镰现在已经让他的哥哥给纠缠的焦头烂额了。
“兄弟啊,你不要自误了,那肖乐天还能活几天?他在大清得罪了那么多的人还想好吗?你速醒啊,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烛光下,范儒正苦口婆心的劝解兄弟,还是过去的那个话茬,就是想让兄弟回归家族继续当家族的赚钱机器。
范镰早就听腻味了,可是作为古人是没法回避孝道这个大义的,哪怕分家了有时候你也不能把脸面彻底撕破了,更何况他和大哥都六七十的老人了,对亲戚还真有点依赖。
“大哥您说什么?今天我怎么感觉话里有话啊?那肖乐天怎么就活不长了……”范镰赶紧追问。可是换来的确实大哥的冷笑“多的你也别问了,我也不会跟你说,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赶紧把乐天洋行的命脉抓紧了,未来咱们可还要这个洋行赚钱呢!”
“兄弟啊兄弟,如果你现在选择回归家族,没准过几天我还能算你一个功臣,可是要是再过几天你迫不得已回归家族的话,你可就没这么多好处了……”
范镰那是多聪明的人啊,一听就明白了“大哥您的意思是,就算我现在不同意,将来也会有人逼着我同意?”
看着自家大哥臭屁的点了点头,范镰心中泛起了苦味,这时候他也只好跟大哥虚与委蛇尽量多套几句话。
等到晚间范儒走后,老掌柜的赶紧去找肖乐天,可是等他到秘密仓库一看老头吓的直往后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