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应州来说,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了些凉意,深夜的温度有时更是会降到五六度左右,加之这个时代夜生活的匮乏,是以一道深夜整条街上基本就是空无一人。《+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时间慢慢的到了三更天,星星和月亮都躲到了云层里,是以天色阴沉得可以称得上伸手不见五指,数十名名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悄悄的出现在城南一条商铺前。
这些黑衣人的手中或是提着一个个桶状的东西,或是抱着柴火等易燃物品,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带着十多名同伴来到商铺前,对其他同伴打了个手势,这些黑衣人齐齐点头,打开了手中的木桶,将桶内的液体均匀的浇在了商铺的门前以及周围各处。又有人将怀中的木柴和易燃物品堆在了商铺的各个角落。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为首的黑衣人又打了个手势,所有黑衣人将手中的木桶一扔,其中一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引燃后将它凑到了脚下的柴火上,很快一道火苗便迅速燃起,很快这道火苗就演变城一道道冲天的火光,而在这个时候,这些黑衣人也早就消失在夜色中。
又过了一会,一阵阵锣鼓声在夜空中响彻了起来,一阵慌乱的声音也随即响起,“不好啦,走水啦,快来灭火啊!”
“当当当……走水啦……走水啦……”
“什么,三家盐铺被烧了两家,咱们囤积在那里的数百担盐全被被烧了个精光?”天色刚微微亮,还在睡梦中的岳阳便被惊醒,听到了消息后的他便是勃然大怒!
岳来福垂着脑袋站在岳阳面前低声道:“是的少爷,唯一一间没被烧掉的盐铺还是因为一名伙计半夜起来解手,发现了异常后急事发出警报,这才避免了三间店铺全部被焚毁的下场。”
“查到是谁下的手了吗?”
“没有少爷!”岳来福的脸上带着一丝愧意,这三间商铺岳阳交给他亲自打理,可是还没几天呢,铺子便被人给烧了,这让他在岳阳面前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那商铺的伙计呢?有多少人伤亡?”
岳来福的头垂得更低了:“烧死了一名伙计,重伤两名,另有四名轻伤!”
“好啊,真好,这么快就对我们下黑手了,他真以为我的刀不会杀人吗?”岳阳的声音犹如冰窖了钻出来似地,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少爷,既然他们首先坏了规矩,那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岳来福也愤怒了,任何行业都有规则,虽然这些规则不一定会写在明面上,但这些规则却无处不在,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一样的。各地的富户士绅都有一个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如果各处的士绅相互之间发生了矛盾和摩擦,你可以使用一切商业或者是官府的手段打击挤压你的对手,但是这里却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许使用暴力去直接破坏对手的商铺或是用武力去对付对手,如果你这样做了那就会引起同行的抵制和打击。
出现这个规则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和家业的人,如果一旦和哪个人不对付的话就派人去焚毁对方的商铺,杀死对方的家人,那还不乱套了。谁没有家人亲属,谁没有自己的产业,要是大家都这么做的到最后就是大家一起死了,所以这一条也是众人共同遵守的底线,可是现在这条底线却被某人无视并破坏了。
岳阳的脸冷得仿佛能挂下一层冰,他立刻就在心中做出了决定,马上说道:“来福叔,你马上到校场把胡老三给我叫来,有活要让他干了!”
“是!”
自从岳阳带领五百团练士卒击败了流寇解救了应州城之围后,五里寨团练的名声也很快在应州府传播了起来。而且岳阳时候更是给参战的五百士卒每人发了五两银子的赏银,这就更激发了士卒们对岳阳的感激之情。毕竟这年头五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已经不算少了,足够他们一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上几个月了,而且更让他们高兴的是这才解救应州城的行动里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死亡,这就更让人惊奇了。
名声有了,来投奔的人自然就多了,这些日子来岳家庄参加要加入团练的青壮突然就多了起来,经过岳阳和胡老三的筛选后团练的人数从五百多人一下子膨胀到两千余人。团练的人数增加了自然是好事,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多了起来,士卒的住宿、粮饷、兵器铠甲以及训练等等问题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胡老三这些日子就领着一些团练士卒一边训练一边盖新房子,忙得是不可开交。
不过胡老三就算是再忙,老板召见他也不敢怠慢,很快就赶到了岳阳出。
来到岳阳处后,满身尘土和汗水胡老三喘着气问道:“公子,您找小的有何事吩咐?”
看着依旧全身披甲的胡老三,岳阳知道这厮刚才肯定在校场上练兵,他没有废话,用简略的语言将两家盐铺被烧,伙计们或死或伤的消息告诉了他。之后岳阳才冷声道:“胡老三,虽然我们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王家人干的,但是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证据的,所以接下来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听了岳阳说完事情经过后,胡老三的立马就变得怒目圆睁起来:“公子,您就下令吧!您让小的怎么做?是立马杀上王家把他们全家斩尽杀绝还是直接烧了他们家的商铺,只要您一声吩咐小的绝对办得妥妥帖帖的!”
“直接杀上他们家?”岳阳摇了摇头,“这种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