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里,一对野乡郎中父子背着竹篓,攀岩在悬崖峭壁间采摘草药。
“爹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草药,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两株长的一模一样,身体会发光的。拔一棵,另一棵也带了出来。”从没见过的植物,少年抓着两株刚采下草药向老人炫耀着。
老人则一脸的不悦,责备少年不知轻重。“小心点,先放回篓里,回去再慢慢研究。”下面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日从东升,逐渐西斜。整整忙了一天,两人的背篓里各有了不少草药。
夏天的山林,异常的闷热,考验着人的承受能力。“给,晨儿喝口水。看样子,要变天了。”老人将水袋递给少年,望着苍穹喃喃道。
萧晨将水接了过来,猛灌了几口。“下吧,下吧,这天热死了。下场雨正好凉爽凉爽。”他将裤腿衣袖挽起,整个人躺在了草丛上。累死了,望着天空一动也不想动。
这时,他没有注意到;一条小蛇出现游行在他的身旁,危险在慢慢的靠近……
萧晨一翻身,惊着了蛇。小蛇本能反应的露出了尖牙,扑了过去。
“啊”
萧晨狂甩胳膊,用脚将蛇踢走。胳膊上留下数个深深的牙印,鲜血直冒。
“怎么样,把胳膊给我看看。”老人围了过来,这深山老林的,有点虫蚁野兽很正常。他们这种野行医,习以为常了。
萧晨用力摔掉胳膊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心里暗叫倒霉。“没毒,不过也够倒霉的。咬到血管了。爹,你的篓里有没有止血的草药。”踩到屎不可怕,踩到一坨热乎乎还很新鲜的臭狗屎才恶心人。他正好属于后者。
老人闻言将采了一天的草药从篓里倒了出来,翻找起来。“真邪门一株都没有,你的呢?”那么多的药材,连一株可用于止血的都没有。
老人将萧晨的竹篓也反过来,翻找着。结果同样让他失望,一种止血的草药也没有。
“老爹你说这两株发光的草药能不能止血?”萧晨从地上捡起那两株带着荧光的奇异草药,像是问他爹,又像是自言自语。
“别研究了,先把胳膊包扎起来,我回去试个药就知道了。”老人把草药重新装进篓里反对道。
虽然血流不止,但只要没毒以萧晨坚朗的身子骨就不至于血流而尽死亡。只要包扎得当,口子那么小,时间久点就自然不流血了。这是下策,也是无奈之策。
生药勿服,医家常理。一种草药就有一种病理特性,在不确定这些病理特性前,是不能随便服用的。俗话说药不对症,治不好病,甚至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要弄清楚一种药的治病特性,最好的办法,就是医者亲自尝试,了解药在体内运行的情况和作用。老人就往往担任这样的角色,经常亲自试药。因此误食过不少的毒药,几次到鬼门关转了一圈。
萧晨一听父亲又要试药,表情阴沉了下来。但在这件事上,他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是药三分毒,他一直不同意父亲亲自试药。父亲是他在世界上最唯一的亲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萧晨趁父亲不注意,偷偷地从篓里拿出那两株草药,硬生生的撕下一棵后,快速放进嘴里,生嚼死咽了下去。这味道真不咋地。他想自己也试一次药,父亲已经老了,而他还年轻,身体即使出现了什么不适,自信也能抗得住。被撕下同伴的另一颗草药,身上的光芒在慢慢的减退,仅有的几棵叶子渐渐干枯,似乎少了另一半,它在世上也无法存活一样。
“你做什么!”老人终究是发现了,大声呵斥。
“老爹你看!”萧晨盯着自己的胳膊,似乎没听见老人的训斥。
老人被萧晨奇异的表情吸引,怒气消了大半。看向他胳膊上的伤口;奇迹发生了,伤口在慢慢的愈合。“感觉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备也毫无用处。相比之下,老人更关心萧晨的身体。
萧晨闻言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的状况。瞬间充满了能量,像打了鸡血一样,红光满面,一天的疲倦不知所踪。“我现在好像浑身是劲,使也使不完。”说着他把老人刚缠在包扎胳膊上的布条撕了下来,肆意挥舞着胳膊。
“这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效果?”老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抓着萧晨的胳膊反复的观察,希望能看出些端倪来。一辈子行医,从没遇见过这样奇怪的事。
萧晨得意的说道:“老爹你看,胳膊恢复如初了。”要不是上面还残留的血迹,根本看不出被蛇咬过。
从胳膊上根本看不出名堂,老人只好拿起剩余的那株草药,仔细观察。除了身上发光外,看不出这草药有什么名堂。“以后不要乱试药,万一有毒怎么办,我可不想绝后。”观察了一阵子还是一无所获,老人只好将草药放了回去。
萧晨早就料父亲会揪住尾巴不放。“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试了还不行么,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他也看向剩余的一株草药,这药性还真是大啊。“老爹快看,草药的光芒快消失了,会不会光芒消失了草药的药效也就消失了。”这一看不要紧,萧晨发现草药的荧光在减弱,随时可能消失。
老人的目光重新望向草药,同意的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一株上好的药材难道就这么浪费了么。
“啊那也太浪费了,不如老爹你吃了吧,没伤就当补身子了。”萧晨不愿这样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