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瑞装糊涂地摇了摇头,说:“我和张市长还没打过交道,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吴敏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市长的意思是想让老孔当区长,不过也没有说得那么明,不过你放心吧,市人大这次不插手,张市长也没太过明显的施压给区里,不会左右选举结果的。”
刘海瑞知道吴姐肯定是一心要保自己当上区长的,现在他和吴敏的关系从利益角度上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古代主子和奴才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个节骨眼上,吴姐肯定会想法设法顶住压力让自己成为区长的。
吴敏和刘海瑞开了几句玩笑,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变得平和起来,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昨天的事情算是暂时压下去了,但是纺织厂效益不好,工人们生活困难这个问题不一天解决,迟早还会来上访的,最好能在人代会召开前解决了这个事情。”
刘海瑞点了点头,这些问题不用吴姐提醒,他也一直在考虑着。
“我现在感到头疼的是另一件事。”吴敏缓了缓语气,突然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说道,“昨天张市长来视察工作,区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怎么很快都传到纺织厂里去了?搞得我们工作很被动啊。”
这件事刘海瑞昨天也想过,不过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听到吴姐提起来了,心里一动,说道:“估计保密工作在某个环节出了差错,要不我去查查?”
吴敏看着刘海瑞,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不过要注意分寸,不要造成负面影响。”
“我知道了。”刘海瑞点了点头,“我会处理好的,那吴姐,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吴敏点了点头,刘海瑞离开了区委,在回去政府的路上,刘海瑞点了一支烟,一边走一边琢磨,很明显吴姐对于泄露张市长行踪这件事大为恼火,这说明在知情人中有故意制造混乱给他们使绊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不把人找出来,难免会有更大的麻烦。但是怎样才能找到通风报信的人?刘海瑞琢磨着还是要从那两个带头的徐军和刘爱芳身上找,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者。调查这个事情的难度并不大,但是他的特殊性在于这件事估计会牵扯到区里某些领导,刘海瑞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做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一切都好商量解决,用不着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他现在只想调查清楚这件事,至于后面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午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刘海瑞还在琢磨着这件事儿,琢磨着琢磨着,感觉有点困了,就进到小房间的休息室里躺在床上休息,这一趟下来,不知不觉就给睡着了,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漆黑,扭头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走出去来到办公室,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整个办公楼里已经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一丝声息,他也就干脆收拾了一下,夹着公文包锁上门离开了办公室,开车去区里的夜市上吃完饭。
坐在车上看着区里灯火闪烁的高楼大厦,想着自己刚来区里那一年,到处还很荒凉的画面,刘海瑞的心里隐约升腾起一种自豪的感觉。
“救命啊,救命啊,抢钱了啊!”在刘海瑞驾车驶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求救声打破了平静的夜色,他本能的减慢的车速,循声找去,就看到在一个巷子口有三个人影,一种与生俱来的正义本能让还没来得及考虑,就猛地踩住刹车,停下车打开门跳了下去,远远地这才看见,原来是两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正在抢一个妇人的皮包,其中一个年轻人抱着妇人的腰,另一个年轻人从她手里拽皮包,妇人死死的抱住皮包不肯松手。
见状,刘海瑞远远的就大喊了一声:“干什么呢!”一边喊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听到喊声,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抢夺皮包的那个年轻人顿时冷笑了一声,冲刘海瑞骂道:“奶奶的!少管闲事!给老子滚远一点!”说着,继续从妇人的怀里拽皮包,妇人猫着腰紧紧的将皮包护在怀里,就是不肯松手,嘴里焦急的大喊着:“不要!救命啊!……”
“住手!”刘海瑞一边冲上前去,一边怒声吼道。
见刘海瑞并没有止步,刚才喊话的那个年轻人松开了手,转过身来,从腰里嗖一下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手里挥舞着,冲刘海瑞凶神恶煞地喊道:“妈的,哪来的多管闲事的!给老子滚远一点,不然老子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抢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刘海瑞临危不惧的骂道,“快放了他!”
“妈的,还他奶奶的真有这种活雷锋啊!”手握匕首的年轻人骂骂咧咧的,挥舞着明晃晃的匕首,一边朝刘海瑞逼近,一边骂道:“老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识相点快给老子滚!”
“我告诉你们,最后赶紧给我滚!不然我不客气了!”刘海瑞大声吼道,随即双手攥成了拳状,用力一捏,手指骨节发出了‘咔咔咔’的响声。
“呦呵,还真有不怕死的傻逼啊!”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