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海瑞对组织部和人事厅到底各自有怎么的职责和权力不怎么清楚,带着疑惑,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就问起了苏晴这个问题。
苏晴听了他的疑惑,轻轻笑了笑,呷了一口菜一边吃一边说:“这个东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人事厅和组织部都有各自的职责划分,怎么说呢,人事厅一般情况是主管对处级以下领导的人事任命,处级以上领导的调动任命一般情况是由组织部来管。”
刘海瑞这才算是大概明白了一些人事任命方面的知识,就说马德邦的降职是组织部发的文,而对郑茹的提拔,他又听何丽萍说是人事厅在管,听苏晴大概的解释后,他才明白了。“苏姐,我有一个事有点不明白。”刘海瑞将话题逐渐朝马德邦身上引去。
“噢?什么事你说。”苏晴放下筷子,遨游兴致的看着刘海瑞,准备随时为他解疑答惑。
“苏姐,你说像马德邦,他按行政级别应该属于副厅级干部吧?”刘海瑞问道。
苏晴点点头说:“是啊,省建委副主任属于副厅级编制,怎么了?”
“那我就有点不太理解,副厅级干部要调动的话组织部内部就可以决定吗?怎么李长平不经过苏姐你同意,就私自做了主张呢?”刘海瑞疑惑的问道,他虽然不怎么清楚对副厅级干部的调动程序,但觉得至少也不会这么简单。
说起这个,苏晴就来了气,凝起了娥眉,脸上挂起了阴云,连语气也变了,说道:“李长平越俎代庖这件事你一说姐就生气,你想的没错,副厅级干部的调动任命本来根本没那么简单,必须得组织部提出方案,在省常委会议上研究通过才可以的。”
“那马德邦的调动根本就是没有按程序走啊?”刘海瑞惊讶的问道,“省里面不知道吗?”
“那个李长平,原来他早就私下以组织部的名义提了方案上去,而且打通了常务副省长那边的关系,所以就没有走常务会议的程序,直接下了文件。”说起这件事,苏晴真的是我了一肚子火,但因为李长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常务副省长搞上了关系,加之她是省常委里唯一的女性,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服气自己,在这件事上常务副省长拍了板,她一个组织部部长好歹要给常务副省长面子,这件事就忍气吞声,没有声张出去,怕自己如果揪着这件事不放,万一得罪了常务副省长,自己组织部部长的乌纱帽或许就岌岌可危了。作为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女性,苏晴早已明白明哲保身的重要性,对马德邦被降职这件事也只是生气批评了一下李长平,算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实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深究。
“我靠!”听了事情的真相,刘海瑞情不自禁的爆出了一句粗话,引得苏姐直视起了自己,于是又连忙接着说道:“苏姐,李长平也太嚣张了吧?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苏晴听罢,哼笑了一声,说道:“他倒也是不敢把我不放在眼里,只是在提拔何丽萍的问题上他是早有准备,搞了个我措手不及而已!”
“苏姐,既然提拔何——”刘海瑞习惯性的准备说“何姐”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在苏晴面前直接称呼何丽萍为何姐会暴露自己和何丽萍的关系,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口为何副主任,说“既然提拔我们何副主任没按组织程序走,那苏姐你觉得是不是可以在这事上给李长平施加点压力?”刘海瑞本身对李长平是没什么过节,但和李长平的老婆张淑芬之间却有很深的过节,现在各自为营,张淑芬仗着老公李长平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在榆阳市煤炭局一手遮天,而自己现在依靠着苏晴这个省委组织部部长在
省建委刚刚立足,虽然或许将来没机会向张淑芬给自己报仇,但这个想法并没有放下。刘海瑞的qq签名是“有朝一日龙抬头,看我长江水倒流”是在被迫离开榆阳市煤炭局写的,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对他不好,他就加倍奉还,对于张淑芬逼迫他离开煤炭局,他一直记着这个“深仇大恨”。既然暂时没办法整张淑芬,那就那她老公李长平开刀!当然,刘海瑞自己是没有能力直接和李长平作对,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助李长平在提拔何丽萍的问题上违反了规定,想借助苏晴的力量来对付他。
苏晴幽幽的看了一眼刘海瑞,苦笑了一声说:“海瑞,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一个堂堂组织部部长都决定不了的事,被一个副部长给决定了,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但是上面的事情太复杂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李长平既然能说转了常务副省长,那肯定其他常委也知道这事,而且李长平把组织部对那个何丽萍的拟任命方案也提上去了,姐要是再抓着这件事不放,那不是摆明了和省里其他常委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