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眉这下才惊慌了起来,回来之前还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让刘海瑞看见自己脖子上被郑秃驴嘬出来的疤痕,谁知却偏偏忘记了。“酒店的床不干净,痒的很,挠出来的。”蓝眉神色明显惊慌起来,慌乱的将领口拉紧,系上了脖子上平时敞开的一粒纽扣。
“恐怕不是挠的吧?”刘海瑞冷笑着问道。
蓝眉紧张的解释道:“真的是挠的,床上不干净,全身发痒,挠出来的。”
刘海瑞哼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全身发痒?全身吧!你哄谁呢?你以为我刘海瑞是三岁小孩啊?这么明显被男人用嘴吸出来的东西我不认识啊?我说蓝处长,我真没看出来啊,你原来有受nuè_ài好啊,明明已经被郑秃驴了一次,这次还跟着他单独去外地出差,还喝醉了酒让他送你回房间,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不是啪啪啪了起来啊?”刘海瑞说着双掌“啪啪啪”的击了几下。
刘海瑞的话字字剜心,句句有声,直接戳中了蓝眉的要害,在她最脆弱的心灵上狠狠别了一刀,让蓝眉的情绪瞬间就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两眼眼泪立刻从眼眶里滚落而出,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委屈难当。“我……我是怕郑秃驴会找你茬,我才……才跟他
去的……怎么……怎么连你也羞辱我?我是为了你……呜呜呜……”蓝眉委屈的哭诉道。
刘海瑞并不因为蓝眉流下了眼泪就为之所动,冷笑了一声说道:“行了,别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是为了我?我怕你是为了自己吧。我羞辱你?从今天起,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从此一刀两断,你继续做你的处长,我继续做我的小科员,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不要再有什么瓜葛,也就不用担心有人再说闲话了。”说完刘海瑞就转身“哐”一声狠狠甩上了门走了出去。
“海瑞,海瑞……”蓝眉哭着叫了两声,门被狠狠的摔上,空气里只回荡着“海瑞”的声音。蓝眉的苦衷又不方便讲出来,本来被郑秃驴尽情的享用了十多天,已经是身心具惫,委屈极了,再被自己爱的男人用这种低三下四的语言羞辱了一番,心似乎要被撕开了一样,痛苦的撕心裂肺。
郑秃驴以往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种草莓”的习惯,为什么会在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突然要不顾蓝眉的死命反抗而在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嘬一颗红红的草莓呢?郑秃驴这样做自然是别有用心。以为这老只狡猾的老狐狸知道蓝眉和刘海瑞之间是什么关系,免不了要亲密接触,他就是要让刘海瑞知道,蓝眉这次和他一起去外市出差,过的有多么滋润,他替他行使了男人的权力。要让刘海瑞对蓝眉产生误解,而这个无解因为自己手里头有把柄,蓝眉又无法解释,让他们分开,让刘海瑞从蓝眉身边滚蛋,自己要独自一人享用这个人间的绝色尤物。
郑秃驴的目的达到了,出差归来的第一天上午就朝规划处勤快了来了两次,看见刘海瑞反常的反应,郑秃驴就知道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进行着。
这个目的达到以后,接下来郑秃驴要做的就是开始收网,准备捞马德邦这条大鱼了。从规划处出来后,就直接去了财务处,将马德邦采购办公用品和空调的各种票据全部要过来,回到办公室里仔细的核对了一遍,面对将近上千万的采购票据,郑秃驴一方面惊讶马德邦的胃口之大,一方面又为马德邦这么做而感到高兴。马德邦吃的回扣越多,犯的错误就越严重,他就越有办法将他踢出省建委。
看过票据之后,郑秃驴照着采购票据上的供货单位,花了多半天的时间一个一个联系了这些采购单位的销售人员,伪装成一个普通客户,让他们各自做出了一份具体的报价书。准备好了这些东西,郑秃驴回到单位,拿着马德邦的采购票据和自己收集的采购报价,直接气势汹汹的去找马德邦,门推开时马德邦并不在办公室,郑秃驴边走过去坐在马德邦的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吸着等他“自投罗网”。
不明真相的马德邦还不知道郑秃驴今天已经出差归来,这几天完成了这一大笔采购后,和预想的一想,从采购单位吃了将近一百万的回购,又从虚假价差中或许了几十万的好处,一下子捞到了一百多万的好处。这两天马德邦也没什么心思上班,天天怀揣着大笔的钞票去外面鱼肉生活寻欢作乐。
在郑秃驴等他的时候,他正在碧海蓝天洗浴中心的水床上和两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小姐玩着一龙戏二凤的刺激游戏。郑秃驴抽了一支烟的功夫还没等到他回来,便拿起手机给他打去了电话。
抱着小姐的尽情驰骋的马德邦听见手机响,才停下攻势,让小姐帮自己拿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郑主任”的名字,对两个小姐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出声,然后接通了电话,笑呵呵地说道:“喂,郑主任啊,怎么啦?”
郑秃驴也是不动声色的呵呵笑道:“老马,我今天出差回来了,我看办公室里的空调还没换呀,你不是采购好了吗?”
“噢,空调都在旧楼的仓库里放着,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