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又和马永胜寒暄了几句,方才接过箱子,坐了许部长的红旗一道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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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参加完告别仪式那天算起,时间又过去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从zy到地方展开了声势浩大的追悼和报道活动,所有电台广播的新闻、文艺节目都停播,循环播放着领袖的讣告、生平、著作等等。各地的悼念活动也开展得如火如荼,其中场面最是壮观的要数18日在红旗广场举行的三十万人集体追悼活动。数十万人展开,密密麻麻遮蔽了整个红旗广场,衣冠缟素,哭声盈天,整个京城无处不闻。
这十多天里,薛向除了陪柳莺儿吃过几餐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家里,守在电话机旁。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改变命运的电话。可是越是希望,事情的发展走向往往就越让人感到绝望。电话倒是响过几次,无不是陈佛生、阴京华之流的邀请他吃饭,更有甚者,马永胜不知道从哪里淘到了他家的电话,打电话表示要来看望小家伙,说他又弄到了不少稀罕的零食,弄得薛向哭笑不得。
时间已入中秋,明天就是国庆节,安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本就未打算大操大办,碰上老人家的故去,连家宴也取消了。薛向原本打算到陈开真那边回购一件字画,补上对远在琼岛玩泥巴的安卫宏的承诺,这下彻底省了,倒是白赚了安卫宏五千大洋。
时间一天天过去,整个京城上空盘踞着的悲伤的阴云已开始逐渐散去。可谁又知道,这团阴云还会消散,一团更大更阴沉的乌云正在悄悄凝结,只待电扇雷鸣,就是倾盆暴雨。
这天傍晚,薛向照例搬了藤椅在葡萄架下纳凉。这方葡萄架是薛向五月份新搭的,结的葡萄虽然又酸又少,可衍生出的绿荫倒是又浓又密,虽然秋节已至,已经过了草木繁盛之期,可他头顶的这方葡萄架依然碧绿如玉,丝毫未到?j黄华叶衰。
薛向躺在藤椅上,透过葡架、树杈,仰望着天空的银汉长河。他看似平静如水,其实心中已如煮。时间已经一点点迫近,离大变之期不过区区数天,看来自己终归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安老心中的份量,呵呵,毛头小子岂足以为谋?
薛向正痴痴地望着天空,小家伙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大家伙,喝汽水啦,老喝茶有什么意思,又不甜,又没有泡泡,来,把人家的汽水给你喝一口。”小家伙今天穿着一件雪白的缀袖衬衣,下身是一条粉色的细筒长裤,脚上瞪着一双黑色小牛皮鞋,这一身搭配把小家伙装扮得如洋娃娃一般。她的两条羊角辫已消失不见,本就不长的头发被修剪成如薛向一般的发式,这下,小家伙假小子的发型配上小公主的面容,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每次薛向领着她出门,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赞叹小家伙的可爱,时不时有人要和她合影留念,超高的回头率足以甩出后世的名模巨星好几条街,美得小家伙没事儿就要薛向带自己出门。明天国庆节,小家伙今天下午就放了假,小心思正琢磨着让这个最近一直不怎么爱出门的大哥明天带自己出去玩,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拿手中喝了一半的汽水行以利诱。
薛向正待答话,堂屋里的电话响了,“叮铃铃,叮铃铃”,每一声铃响都如同巨锤一般砸在他的心坎上,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几个跳跃就冲进了堂屋,留下一脸不满的小家伙原地翻着白眼。
ps:五千字,二合一大章,六、七更更到!真怕了,刚说五更,就有人退群抗议。得了,江南卖血去!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