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护不了妹妹的清白,保护不了妹妹的命,他从没觉得自己那么没用,那种悲痛得不到纾解,终于变得疯狂。
他俯视着因为再度发烧而神志不清的方河,并没有多少犹豫,他只要一想起晏晏那双懂事的全心依赖自己的眼睛,他就没法犹豫了。
总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他说过的。
旁边的小弟得到他的命令,走上前将针管对准了方河的肘正中静脉。
针头挑破皮肤,溢出血点来,一整管冰凉的透明液体被推进去。
方河掀开一点眼皮,仓库高远破旧的屋顶在他的视线里摇晃起来。
“小沿。”
他似乎吐出过这两个音节。
[28]
齐沿坐在后座,车窗外黑洞洞的,远处零星的灯光毫无温度,他想着方河,被反绑的手脚变得更加冰凉麻木。
“这位大哥,能容我再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