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的身形一绷,表情也立刻不对了,看齐沿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愤恨。
齐沿不理他,等方渭走近后直接说:“渭哥你推我回病房吧,如果有空,给我在医院找个陪护,要立刻开工的。”
方渭有些诧异,抬眼看看方河,“吵架了?”
“不是,分手了。”
齐沿不等方渭话音落地,急于使其覆水难收一般接话道。
方渭更加惊讶,来回将一站一坐都背脊僵直的两人看了几遍,才慢慢合上微张的嘴。
然后他走过去扶住了齐沿的轮椅。
方河在同一时间将眼神投向哥哥,那让方渭觉得喉咙一紧,敏锐地在那嫉恨又克制的眼神里明白了一切。
“我今天是来跟小齐告别的。”方渭这么说,却是对着自己的弟弟,“今晚的飞机,晚些时候还打算跟你回家吃顿饭。小河,谢谢你替我瞒住爸妈,我走了之后他们就拜托你了。”他将齐沿往前推,继续笃定缓慢地说话:“我没多少时间,但是最后有几句话,还是要单独跟小齐谈谈。”他走出一段距离了,仍旧扭着头看着暗暗握紧了拳头的弟弟,露出兄长才有的和煦又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