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显示出“同伙”的良心,反而怒骂道:“你大爷的!小贱人竟敢把爷的桌子弄脏,把它舔干净!”
梁小小扑在台上,满脸痛楚难受之色,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哀求着道:“奴家不敢了,奴家再也不敢了,岳爷绕了奴家吧。”
只一句话就将秦枇杷雷得外焦里嫩,暗忖,这梁小小扮女人扮久了,还真忘自己是个男子,难怪岳徽要骂他是小贱人。看他样虽然可怜,但未必不是他自己也有错。
可岳徽还不放过他,取过盛放蛆虫的罐子放到他面前说:“你糟踏了小爷的东西,就要受到惩罚,你要么把这罐子蛆吃下去,要么把小爷的桌子舔干净。”
梁小小眼中含泪,左右为难,前后恳请不过,终于梨花带雨地推开蛆虫罐子,选择了舔干净台面的惩罚。秦枇杷睁大了眼睛,整个过程几乎令他无法置信。
梁小小敛衽弯腰,伸出丁香小舌,舔上了那铺满呕吐物的工具台,还丝丝有声。
这一定是恶梦,秦枇杷想,他甚至能确定岳徽和梁小小并不是一伙的。就算要取信他这个敌人,苦肉计的形式有这么多,何必选择如此糟蹋人尊严的方式。秦枇杷也想象不出,哪个人会让自己朋友受到如此屈辱。
梁小小一口一口地舔噬、吮吸,棕褐色的粘液里还能见到未消化完全的米粒、稀烂的果片,秦枇杷移开眼睛再也不能看下去,否则还能不能吃得下饭就肯定成为一大问题。
最后,岳徽舔着唇,道:“明解剖蛆虫……”
如果今天整日的解剖,秦枇杷还只是觉得臭味难闻一点儿以的话,那么岳徽的微笑足以成为他噩梦影像之一!
岳徽和梁小小终于离开的时候,秦枇杷暗自松了气。刚才那短短的一刻钟,是他全天来唯一感到遭受压力的时刻。
天下间怎么会有此恶人!压迫那漂亮的弱小的(?)男孩子遭受如此屈辱,活生生受到这么惨无人道的刑罚。秦枇杷努力想着脱身之策,同时决定了,如果有能力,脱身之后定要给岳徽这个大恶人以颜色,顺便将被压迫的梁小小从魔爪下解救出来。
第一日就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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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平是在莫灿的囚车外看到黄翎羽的,当时黄翎羽还没进去,于是就随着程平离开三丈以外,轻声谈话。
几日过去,程平对半路杀出的彩衣人还没有什么进展,但梁小小已经成功取得秦枇杷的同情。而岳徽每日的血腥解剖,以及时而让梁小小吃呕吐物、时而让他吃蛆虫、时而让他吃粪便的做法,更成功引起了秦枇杷深重的心理压力,如今,他连夜晚都不能熟睡。
黄翎羽听了秦枇杷三日来的遭遇,笑得动摇西晃,几乎要撑不住拐杖摔下地去。
程平叹气道:“这就是我们的学生啊,平时整楼内的老师好生不亦乐乎,如今终于调转枪头去危害人间,实是可喜可贺!”
想当年,李爽这个害人精和岳徽这个冷面变态学生臭味相投,在一次白庞的公开解剖课上把白庞糊弄得当场呕吐,被评为当年六芒楼的两大害群之马。
原来那时候,李爽熬了一碗凤梨八宝粥偷偷带到了课上。趁白庞低头解剖时,把粥都悄悄倒在课桌桌面上。待白庞抬头讲解,做恶心状,哇的作势狂呕。
众人一看桌面上如此之多的秽物,全部惊呆,白庞也心惊胆战地过来要为他诊脉。可旁边坐着的岳徽却说:“还是先打扫卫生吧,”顿了顿又道,“可是黄大过不能浪费粮食。”
说完,他凑过头去,丝丝有声地吞食桌面上散发酸气的粥汁。
白庞当时傻了,站在当地动也动不得。
哪知道应当是病人的李爽也抬起头,用袖子擦擦嘴角,虚弱疲惫地:“是啊,六芒楼楼训——不能浪费粮食。”于是也凑头过去吃。
全体傻了。
白庞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终于捂嘴狂奔出去,嗬嗬狂吐。据此后四五日,以“美食乃是我的唯一美学”为座右铭的白庞都食欲不振。直到两人的恶作剧揭开谜底,白白胖胖的白老师已经变成了青青干干的白老师了。
此后,该事件在六芒楼内盛传,人称为“两男一粥”事件。
后来,如此恶作剧在学生们之间蔚然成风,以至于以魔术手法从装蛆虫的罐子里拿出粉虫(一种南方小吃),以绝妙手艺调配出形似粪便的芝麻酱,成为小菜一碟的小把戏。
黄翎羽笑道:“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们进展颇有顺利,你却停步不前,不怕被他们笑话吗?”
“怕有什么用,我这些年也再没有时间精研逼供之道。再说,他们能够善用一张一弛之法操纵对手的精神状况,证明成长迅速,我们也该高兴才是。”程平看到不远处那辆囚车,问,“你要去找莫灿?”
黄翎羽点头:“让她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回事,我准备早给她安排个安身之所。”
“你问过慕容炽焰了吗?”
“炽焰?”黄翎羽惊愕道,“关他什么事?”
黄翎羽才问出口,就知道程平的意思,再怎么说,莫灿也是养育慕容炽焰十几年的人,后来又是她下的毒手,看来看去,怎么都和慕容炽焰有关。不论是报恩还是报仇,程平希望至少能让慕容炽焰表个态。
他缓缓摇头:“程平,你有时候挺了解人心的,怎么这时候又犯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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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兄诱弟攻
程平知道,有的人出生以来受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