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雨水仿佛下进了心里,在胸腔里滋养出潮湿的、粘稠的、浓密的情感。
人的一生会遇上多少个人?这么多人里,又有多少是“你的两万人”之一?
人的一生有多少勇气?多少是孤勇多少是果敢?多少心血来潮使你日后后悔不迭?
你的勇气,有多少概率,是用在了对的人身上?
计算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当这个人切实地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知道,这是你的百分之百。
这段漫长的独白,日后读给温道方听,温道方笑着评价“直觉主义”,却没说更多。彼时楚春歌红着脸,说:“搞艺术的,不看直觉看什么?”而温道方这个自诩为“搞逻辑的”,难得的没有反驳。
而此时,楚春歌捧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在内心湿润的潮水里再次发问:“去我家住,好么?”
这不是一个带有狎昵意味的邀约,至少暂时不是。温道方的脸在黑暗里看不太清明,恰好经过一个路口,绿灯在他面容上投下一片光,一切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温道方长时间地不说话,楚春歌心里的鼓点越来越密集,密到--
将要逃窜而出。
他在心里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