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龟奴探了探周围,看没有人注意这边,才故作神秘地附在轩辕迦澜的耳边解释,“当然是被人唤去弹曲了。高歌公子人长得标志,说是说卖艺不卖身,但有些惹不得的大爷看上了,以弹曲为由把人哄了进去,还不是照样地调戏揩油,高歌公子哪里肯依,要是正正经经地听曲,他自然是弹的,可要是动手动脚便拂袖要走人,他一要走那些惹不得的大爷当然不高兴,砸桌子砸凳子的把嬷嬷叫来,不知道那小子哪里交的好运,嬷嬷来了也不打不骂,还护着他,一个劲地帮着赔不是。当然,有些爷蛮横,见高歌硬气,一个耳光扇来,他那身子骨哪受得了,等嬷嬷到了,高歌早瘫在地上奄奄一息。这种事少,但,多来几次,这高歌公子怕是受不住的。上个月……”
那龟奴还要继续说下去,却听有人高嚷,“酒怎么还没来?是怕大爷付不起银子么?”那龟奴就不敢再留,赔了个不是后小跑着去招呼客人。
轩辕迦澜抿着嘴,脑海里盘桓的都是龟奴所说的话。
转脸,高台上的琴台上没有琴,也没有人,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到了楼梯口。
【四】
当高歌踏入天字一号房后,高冠紫衣的男子正搂着烟雨楼的头牌花娘,手执酒盅,低眉浅酌,高歌一脸平静,可抱着琴的手却捏得死紧。
扬州城里